將菜單遞迴給服務生,廖湫忱摸出手機,問陳穗安:「我發微博,介意帶你的照片嗎?」
雖然昨天廖湫忱說要帶她出來買衣服,但她只以為是一句隨口玩笑話。今天收到廖湫忱消息是陳穗安還是迷糊的狀態,覺得自己做夢了。
陳穗安很小就被媽媽丟回陳家,陳家孩子太多,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雖然不至於餓死,但也過的不好。
哪怕後來陳老爺子死了,半路殺出來的黑馬陳霧崇直接壓下她那個父親上位,對她也沒有什麼影響,陳穗安依舊是陳家一粒不起眼的塵埃。
今天是頭一次經歷這種場面——被人尊敬地喊「陳小姐」,一件一件試衣服。
以往都是其他幾個得勢的小姐不要的才能輪到她。
說實話陳穗安心裡有點發怵,但看見廖湫忱淡定的神色,又忽然沒那麼害怕。
聽見廖湫忱的詢問,陳穗安受寵若驚,她的眼淚幾乎要掉下來,但又憋住,只搖搖頭:「不介意。」
廖湫忱選了覺得拍的最合適的一張照片,心滿意足發了微博,然後放下手機,看了看正在發愣的陳穗安,揚了揚下巴。
撐著腦袋歪頭看她:「盯著我做什麼?」
陳穗安臉霎時間變紅,磕磕絆絆說不出話。
廖湫忱並不是因為閒的無聊才陪陳穗安出來的,今天出來主要一共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昨天答應的陪陳穗安買衣服——她喜歡說話算話,而且她喜歡陳穗安。
大小姐已經擅自做了決定,讓陳穗安當她在霧汀市的第一個朋友。
第二件事則是她有事情要打聽——關於陳霧崇的。
她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打聽,想了許久還是覺得陳穗安最為合適。
剛得知聯姻時廖湫忱以為祖父只是開玩笑,說說而已,事情大有轉圜的餘地,於是她跟祖父犟著慪氣,也就不曾主動了解過關於陳霧崇的任何一點。
直到後面事情已經沒了轉機,她被迫作為婚禮的另一個主人公風風光光嫁給陳霧崇,婚禮也許對陳霧崇來說是準備良久,但對廖湫忱來說確實是無比倉促。
所以廖湫忱自然沒空再了解他。
再到後來就是新婚夜後第二天早晨被氣到,一度氣的廖湫忱想飛到國外把陳霧崇揪回來去民政局辦離婚,好分道揚鑣。
廖湫忱更不可能主動了解陳霧崇。
廖湫忱對陳霧崇少的可憐的一點了解還是從宴會上那群人的嘴裡,已經陳霧崇昨天晚上一時失控。
她現在僅僅知道陳霧崇在外面風評很好,尤其是在女人中間——因為他潔身自好。他是個君子,以及他是個手段了得的私生子。
沒了,就這些。
廖湫忱清了清嗓子,先問了另一個人:「你對陳商行了解多嗎?」
廖湫忱問這個純粹是因為昨天晚上從陳霧崇嘴裡聽到過這個名字。陳霧崇以前幫陳商行做事,做什麼事?廖湫忱想不了。
陳穗安嘴裡的茶水差點嗆到自己,磕磕絆絆問:「湫忱姐,你問商行哥做什麼?」
陳穗安最懂察言觀色,剛剛從廖湫忱和商場負責人的對話里,她就明白了廖湫忱不喜歡別人叫她夫人。
大嫂也是同理,因此她擅自換了稱呼。
廖湫忱對她稱呼很滿意,探手輕輕捏了兩下她的臉:「今天晚上你來我房間,我給你敷面膜。」
陳穗安受寵若驚,絞盡腦汁地想了想:「可是晚上的話我大哥應該會介意。」
陳霧崇對廖湫忱的特殊態度,是整個陳家都心照不宣的。
在廖湫忱即將嫁過來前,他們每個人都已經對這個名字爛熟於心。
廖湫忱將嘴裡的茶水咽下去,徹底將茶杯放到一邊,隨意道:「沒事,我們不睡一起。」
完全不知道自己扔下了怎樣一顆重磅炸彈。
服務員端了菜上來,廖湫忱慢條斯理地拿著刀叉切了一下塊,將話題扯回剛才陳商行那裡:「隨便問問。」
又睨了眼緊張兮兮的陳穗安,露出個溫柔的笑:「快吃吧。」
廖湫忱鮮少露出這樣溫和的神色,她並不平易近人,甚至可以說高傲。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爭先恐後想跟她一起玩的人一抓一大把,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她的眼神和賞光。
陳穗安剛剛被廖湫忱一記重擊,現在又忽然看到廖湫忱溫柔的笑容,一時間有些呆住,連吃飯的動作都忘了。
大哥怎麼回事?不是都結婚了,怎麼還分房睡。
不過這和她無關,她也不好多問。
廖湫忱將手上的刀叉放下,輕輕用旁邊的帕子擦了兩下手,又問道:「那你覺得陳霧崇呢,他平時怎麼樣?」
陳穗安被廖湫忱的聲音喚回思緒,如夢初醒般看向廖湫忱的眼睛,濃密烏黑睫毛遮住廖湫忱的眸子,她看不到廖湫忱的情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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