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多?
意識到男人說了什麼, 她的身體裡像忽然有一把火被點燃, 變得灼燙。
她感到自己像被煮在沸水裡,每一寸皮膚都燙的驚人。
廖湫忱看向一切罪魁禍首、導致現在場面的元兇——她面前的男人。
男人垂著眼,正在看她, 神色平靜,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多麼過分的話。
廖湫忱怒火中燒。
他那是什麼眼神?!
廖湫忱鬧了脾氣,不肯再配合,但懸在半空,她一時間也逃離不開。
只能用別的辦法去報復。
重新沉下去。
察覺到這次的不同,男人終於意識到老婆生氣了。
他喉結難耐地動兩下,放低聲音哄她,「老婆,放鬆。」
緋紅從廖湫忱頸肩脖頸蔓延到耳後。
陳霧崇是可以強行用力的,但是他害怕傷害到懷裡的人,只能小心翼翼哄她,試圖讓她鬆口。
「我錯了,老婆。」
眼淚此時就像一種調劑品,太難受了太舒服了都會不受控制往下滾,廖湫忱自己根本沒辦法控制。
男人又繼續哄她——甚至可能他根本不知道錯在哪裡,但先開口哄。
話也越來越過分。
廖湫忱的睫毛、臉都變得濕漉漉,她忍無可忍伸手捂住他的嘴,聲音有些崩潰:「閉嘴,別說了。」
她連客氣都不再客氣,直接罵他,「陳霧崇,你是不是有病啊。」
廖湫忱緩了一會,眼淚終於不再那麼激烈往下掉。
原本墊在洗手台上的浴巾已經掉到地上。
男人低下頭,想像之前一樣去吃掉她的眼淚。
被廖湫忱無情推開。
老婆推開他的手也是軟的,香的。
老婆說得對,他就是有病。
發病只能老婆來治他。
他的眼睛被廖湫忱的手擋住,所以她看不見他潮濕粘膩的、仿佛沾上後就再也甩不掉的陰冷目光,她只能感覺到他身上比自己要燙很多的體溫。
男人緩慢舔下唇,克制住想要舔一口老婆手心的衝動。
老婆每次不可置信時表情很可愛,烏黑的眼睛睜大圓圓的,微微蹙起的眉心和張開一點的唇全都在散發著用一個信息——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男人輕笑一聲。
老婆怎麼這麼可愛,這麼天真,他做出這樣的事太理所當然。
他如願被她狠狠用目光剜了一眼。
廖湫忱甚至還沒完全緩過來,嗓音還帶著沒散掉的啜泣聲,斷斷續續,「你……你髒不髒啊?」
男人動作頓住。
猩紅的眸子緩慢轉動了兩下,乾渴的喉嚨仿佛被灼疼。
他不是第一次聽見這句話,這句話在他前半生記憶力占了很大一部分。
以陳商行為首的一群人,他們總是指著他,趾高氣昂看他。
「髒不髒啊你,把你那身血洗乾淨再進門。」
「跟他那個媽一樣髒。」
……
老婆也覺得他髒嗎?
男人呼吸變得更沉,捏著懷裡人的手也不自覺縮緊,他黑沉沉的眼睛像乾枯的黑暗的井底。
馨香順著空氣一起攀爬往上,灌入他的鼻尖。
老婆嫌他髒也沒辦法。
他們現在是一起的了。
老婆在他身上。
他會一寸寸地全部將她吃掉。
但是老婆不會髒,他不會將老婆弄髒。
老婆一輩子高高在上。
皎潔像月光。
在男人即將失去理智前,被懷裡的人的聲音喚回思緒。
廖湫忱漲紅臉,「你知道剛剛你都舔過哪,你就上來親我。」
她憤怒瞪他,埋怨他沒把她的話記在心上,「我說過了,你吃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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