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怎麼有那麼多朋友?
老婆為什麼故意躲他?
是膩了嗎?
是不想要他了嗎?
還是有新歡了?
陳霧崇也在深夜偷偷溜進四樓臥室。
在好幾天前上次的痕跡已經全消完了,他不敢弄出太重的新的痕跡,害怕被老婆發現。
但又克制不住弄出一點淺的曖昧的痕跡,渴望被發現。
老婆會發現嗎?
陳霧崇每天在這種忐忑的心情下坐在客廳的臥室等廖湫忱下樓。
但廖湫忱臉對視都跟他很少,只是匆匆打個招呼,扔下一句下午好,就匆匆出門去赴宴。
他的心情快要壓抑不住。
不過幸好,他們要回去了。
想到這裡,男人的唇角忍不住向上勾了勾,很快又壓下去。
陳霧崇重新將目光挪回廖湫忱身上。了,眼底的痴迷纏綿都被男人嚴嚴實實地掩蓋在最下面。
他在等待著廖湫忱的回答。
男人的目光灼灼,幾乎盯得人頭皮發麻。
陳霧崇突然問這個什麼意思?
廖湫忱的臉色一點點冷了下來,她下意識以為陳霧崇在拷問她。
男人臉上還是溫柔的神色,只有一雙眸子黑漆漆的,目光灼灼,說明他的心情不像表面那麼平靜。
廖湫忱討厭這樣的試探,她臉色也一點點冷下來,在男人對面坐下。
廖湫忱看人時通常不很用心地去看,她不會像陳霧崇那樣很仔細地將對方身上的每一寸都掃過,尤其是生氣的時候,就像現在這樣。
明明是面對面坐著,她也只會淡淡睨一眼就收回視線。
睨過去時黑色的眼睛像漂亮鋒利的鑽石,在撩起薄薄的眼皮時短暫暴露出裡面的情緒,唇也輕抿著。目光遞過去,她身上的香氣仿佛也跟著目光一起遞了過去。
隱隱綽綽不甚清晰,讓人被看的人頭皮發麻。
廖湫忱挑著眉,將剛剛抿的酒喝下去,漂亮誘人的唇,說的話卻顯得薄情又寡淡,「我也沒違背過我們的約定,只是正常出門,我的行蹤還不用跟你報備吧?」
男人眼皮輕輕垂下。
被遮擋住的視線一點點變得晦暗下來。
心被輕輕刺痛一下,片刻後,男人在心裡輕笑一下。
明明是老婆先給他機會的,是老婆先說試試的?現在膩了就不要他了嗎?
爺爺的情況還沒完全明晰,從廖家離開就已經讓人心煩意亂,雖然廖湫忱沒表現出來,但並不代表她心裡不掛念。
結果現在陳霧崇還添亂,廖湫忱冷起臉,不想再看對面的人,乾脆把手機摸出來,跟徐柚瑧發消息。
男人略顯灼燙的體溫碰上來時,廖湫忱猝不及防,差點將手裡的酒杯打翻。
不過雖然沒打翻,但也沒好到哪去,雖然剩的不多,但撒出去還是顯得不少。
也可能是夏天穿的薄的緣故,男人的胸膛被紅酒潑濕了一半。
她跟徐柚瑧的聊天的話還停留在她吐槽陳霧崇的話上面。
現在當事人就在旁邊,她有些匆忙的關掉手機。
廖湫忱有種被抓包的感覺,她惱怒,臉聲音都不自覺放大了一點,「你幹什麼?」
視線在觸及落在男人身上時剩下的話卡住。
白襯衫本來就薄,此時被酒液一淋,裡面的風光變得若隱若現。
廖湫忱不是沒見過陳霧崇沒穿衣服的樣子,但她確實還沒見過這樣的他。
距離上次已經半個多月了,廖湫忱對這種事情並不談戀,幾乎要忘了是什麼感覺。
男人似乎完全沒注意自己衣服被弄濕,對上她惱怒的目光,輕而易舉接過廖湫忱手裡的酒杯,眸子垂下,聲音有些低,「我錯了。」
廖湫忱勉強把目光從男人身上移開,沒搞懂話題是怎麼扯到這個上面來的,更沒搞懂他在道歉什麼。
廖湫忱看男人需要半仰起頭,「錯哪了?」
酒杯被放到一旁,陳霧崇也沒去解決身上的酒漬,反而和她靠的更近,滾燙沉重的呼吸全落在她面前。
兩個人的呼吸纏在一起。
「我剛才不應該那樣跟你講話,也不該那麼問你。」
男人的氣息幾乎要將她包裹,廖湫忱實在不習慣,蹙著眉,想推他。就聽見男人低啞嗓音,「我錯了,老婆,原諒我一回吧。」
廖湫忱動作頓住。
她撩起眼皮看他,這個姿勢兩個人鼻尖幾乎都要碰在一起。
廖湫忱往後靠了,卻沒有鬆口,「我為什麼要原諒你?」
「老婆,我給你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