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三個罵人的字也被她說的像撒嬌。
廖湫忱努力將眼睛瞪圓,想達到震懾的效果,但眼淚總先一步湧上來,讓她眼前變得霧蒙蒙。
廖湫忱不知道,她越是這樣,男人就越興奮到要發狂。
陳霧崇的背快被廖湫忱撓爛,卻絲毫沒有心思注意,全身心都在老婆臉上的表情上。
好可愛。
老婆真的好可愛。
男人情不自禁低下頭,自作主張幫她吃掉眼淚。
廖湫忱又想扇他了,抬手前又想起來剛才陳霧崇舔她手心的事,咬咬牙,又放下這個想法。
身上的人呼吸滾燙,甚至不要臉的主動伸手試圖將她的腿搭在他腰上。
廖湫忱想蹬開他,這一會已經比之前一晚上還要過分了,她聲音還帶著哭腔,推搡男人,「陳霧崇,好了嗎?我要結束。」
一句話,被她說的斷斷續續,講了好幾遍才講明白。
下一刻男人的呼吸落在她頸側。
陳霧崇的聲音沙啞,很低、很粘膩,明明呼吸是灼燙的,給廖湫忱的感覺卻像是像一條陰冷的蛇纏上。
男人眼睛眯了眯,很輕笑了兩下,像是嘲笑她的天真,又像是單純覺得她可愛,「老婆,不可以。」
廖湫忱忍無可忍掐了下陳霧崇的胳膊,又繼續推他。
雖然力道是軟綿綿的,但男人還是順從地向後退了一點,掐著她的腰,和她對上視線。
男人得寸進尺地湊到廖湫忱頸側,如果忽略兇狠的動作,單單語氣粘膩像是在撒嬌,「老婆,我還沒吃飽。」
廖湫忱哪一次不是被舒舒服服伺候,稍有不舒服男人就停下來主動遷就著等她,她從來沒吃的這麼多過,也沒吃的這麼快過。
吃不下。
說吃不下也不準確。
只是太撐了。
廖湫忱抽噎著,下意識往後逃,被男人寬大的手掌按住。
男人一雙眸子黑漆漆。
一邊繼續著動作一邊喊她,「老婆。」
「老婆。」
「老婆。」
廖湫忱從來不知道陳霧崇是一個話這麼密的人,她腿已經泛酸,舒服過了頭,頭皮發麻的感覺一波接一波,完全不給她喘氣的機會。
還要被男人貼著耳朵喊「老婆」。
廖湫忱只能生氣地嗚咽著去推男人,「別……」
喘了口氣,才勉強將後半句說完,「別喊我老婆……」
男人動作停住,目光卻沉下來,像是在著醞釀更可怕的風暴。
事實也是這樣的,接下來她完全招架不住。
男人的動作兇狠,語氣也兇狠。
「為什麼不讓我喊老婆,老婆你不要我了嗎?」
「老婆你喜歡別人了嗎?」
「誰勾引了你?」
男人沒等她回復,自問自答,「沒事的老婆,你喜歡別人也可以,我讓他做小。」
陳霧崇定定看著她,「但是不可以扔下我。」
廖湫忱被陳霧崇這番話震驚到無以復加。
神經病!!!
她張張唇,還沒開口,聲音被男人用手堵住。
陳霧崇終於停下剛才的猛烈衝擊,改為緩而輕地折磨她。
他黑色的瞳孔和窗外濃稠的夜色幾乎重合。
看著懷裡的人渙散的瞳孔。
陳霧崇原本緊繃的神情忽然又放鬆下來,他用一種討饒的姿態貼近懷裡的人,很輕笑了下,「不喊老婆喊什麼,啾啾嗎?」
他放緩語調,語氣纏綿,「啾啾。」
廖湫忱被他喊的頭皮發麻,情不自禁咬緊了點。
男人呼吸都重了幾分,「老婆別咬了,要咬出來了。」
……
廖湫忱一下子從脖頸到耳根全都泛粉,她發現自己還是小看陳霧崇了。
對於這種無賴就不能給好臉色,廖湫忱咬牙切齒罵他,「滾出去。」
陳霧崇輕笑,「老婆你求我。」
太不要臉了。
廖湫忱想扇他。
片刻後,男人忽然滿足她的請求。
廖湫忱渾身都是水淋淋的,出了很多汗,額角的汗滴還在往下流。
察覺到戛然而止,她有些茫然睜開眼,剛剛吃的太多,以至於整個人還是懵懵的,緩不過身。
晃神間她已經被換到上面。
男人看著她,語氣自然,「老婆,坐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