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他那邊怎麼樣。
餘光偷瞥那扇門,沈皿盈猶豫了片刻,沒有貿然行動,而是躡手躡腳地湊到門邊,把耳朵貼在門上,悄悄偷聽外面的狀況,不確定那傢伙是不是在故意試探自己。
嘴上相處得還算自然,但她不知道科拉肯到底有沒有相信她。
他那麼沉默,不給看表情,除了應答些不重要的話外,沒有任何評價的話語,人冷靜鎮定的異常,搞不清是真的信了她那句老公,還是實際在背地裡冷眼看戲。
說實話,那幾聲老公,其實喊得挺拙劣的。
不管目的是什麼,這人竟然還有心情陪她玩,那就是還不著急。
沈皿盈咬著指甲,垂眸盤算,猜測各種可能,背地裡在提防著那傢伙。
僱傭兵,他們來這兒幹什麼,還專門去大學,之前怎麼不見來?偏挑這時候?
有這目標與身份顯著,科拉肯偶然撿她回來的可信度就降低了,沈皿盈很難不懷疑他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或者是他背後的勢力知道點什麼,故意找上她的。
可是這傢伙一點重要的都沒透露,分外擅長按兵不動,沒有留出弱點和突破點。
問不出來什麼,沈皿盈拿他沒有辦法,只能背地裡磨牙。
沒辦法,那就只能先順著他那【建立家庭關係】的理由來了,那麼大一隻震懾在那裡,她這點小力氣和小身板真的打不過。
她就是個乖乖念書的可憐女大學生,怎麼就被危險可怕的僱傭兵捉了過來。
心中感慨著,悲傷難過地吸了吸鼻子,沈皿盈隨手扭了扭門把手,下一句就想哭訴說「不僅被抓,還被鎖屋裡」來著。
把手擰動得毫無阻礙,順暢絲滑地旋轉半圈,然後嘎吱一下,門開了條縫。
「...」這人竟然還沒鎖門。
沈皿盈搞不明白他了。
想說的話被懟了回去,她對著那條縫沉默了幾秒,掩飾尷尬那般哼笑了一聲,又順手給拽著關上了。
手機里下了反詐app,腦子裡讀過孫子兵法,這點手段對她來講根本不夠看。
一定是陷阱,故意詐她出去,指不定外面就蹲守了什麼。她才不會被誘惑。
因為她根本就不想出去。
「狡猾的僱傭兵,」沈皿盈眯起眼睛,「你最好是能想得起來去女寢樓。」
她是想要自己的行李,畢竟這裡東西就只有一份,卻兩個人住。
但如果他沒活著回來的話,一份就正好夠用了。
不過有關兔子的事情,她倒確實也沒說謊,兔子熟悉她的氣味,會自動劃分到同伴的範圍里。
但它們腦子也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