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倒是無所謂,打量她的同時沒忘觀察四周,第一次知道科拉肯原來是在這邊待著。
「這地方還有水電,蠻不可思議的。我以為全城市都荒廢了呢。」菲尼克斯意外。
他跟著大部隊行動,剛到沒多久就去執行任務,還沒來得及逛逛市區其他的地方。
「雖然有不少奇美拉怪物都跑出來了,狀況不妙,但也有一部分居民選擇繼續留在這裡,沒跟著撤退。」沉皿盈解釋。
不只是市區還有水電,淪陷了的校區也是,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過這半年。
難保持的水電照舊,唯獨信號連不上,蠻奇怪。
菲尼克斯不說奇怪危險的話,沉皿盈其實還挺想和他聊天的。
之前只有老公哥能交流,感謝他偶爾應的幾個詞,她的語言功能保住了,沒有徹底退化。
但科拉肯話太少,有的句子微妙的難懂,夾帶德國口音,她快萎縮了的語言功能確實是沒退化,但也沒怎麼恢復,更別提閱讀和聽力能力還被衝擊得直線下降。
想要維持健康的心理狀態,果然還是要和人多說說話。
她需要靠社交給自己充電。
「哦。」
菲尼克斯不去想那麼多了,他的目光又轉了過來,落在沈皿盈身上,再落在那邊的科拉肯身上,餘光掃過頗有生活氣息的諸多用品,僅有的一張床,然後落在了床邊隨便扔著的發卡上。
發卡壓在枕頭底下,勉勉強強地露出一個小角,甚至只是一小撮毛,但菲尼克斯眼神真好使,手指一勾,就給拽了出來。
動作流暢,幾秒內做完一切。
他拿在手裡端詳,一時竟想不到更多的感慨,語言難得蒼白,不敢想他們到底幹了什麼:「哇。」
沉皿盈:「?」
下意識順著他的視線瞧,對方修長的手指正捏著兩個毛茸茸,白粉色,在黑色機車服的背景下分外突兀。
顏色對比突出,物件對比突出,與拿著它的傢伙形象不怎麼兼容。
看清了那個不正經的發卡,沉皿盈心臟頓時驟停。他怎麼瞬間就給扒拉出來的?
這次換她別開視線,先把社交的事情放在一邊,開始抬不起頭了。
奇怪,科拉肯都沒發現她把東西放那兒了,這傢伙眼神怎麼那麼好。
其實,是這樣的,他們就是私底下拿出來試一試,實際上有自己的行情,把握得住,沒打算展示給另外的人看。
說拽就拽,這人太沒距離感。
就這麼暴露出來,讓陌生人發現,相對的保守頓時湧上心頭。沉皿盈沒臉抬頭,她只能低頭看地,沉痛這幾秒鐘為何如此漫長,在心裡努力呼喊科拉肯。
老公哥,老公哥,你到底在幹什麼。
說起來,她老公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