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皿盈信不過他,猜測估計不是什么正經的話, [開門,不放,我其實是我兄弟]之類的。
勢不均力不敵地較了會兒勁,終於,這邊的安靜給出了契機,科拉肯有動作了,他順利地轉過了身。
沉皿盈沒辦法,準備卸了力氣,擺出一幅可憐無辜的模樣,先一步跟科拉肯告狀。畢竟她本來就很無辜。
但菲尼克斯沒給這個機會。
雖然他的目光沒落在科拉肯身上,專注於打量沉皿盈,將她看了個遍,但他的反應卻要更迅速。
幾乎是在科拉肯轉過頭的瞬間,仿佛有所預料,他正好將手鬆開,人也向後一仰,在另外兩個人的注視中攤平在了床上。
十分平靜自然,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還撓撓屁股,翻了個身。
表現得好平常,好像攤了很久的樣子。
挨槍子,踩地雷,苦練多年,只為今朝。
沉皿盈:「!」
有種被戲弄了的無力感,沉皿盈真的很想告狀,她低頭看了眼手腕,想找點證據,揭穿他平靜下的虛假。
菲尼克斯力氣不小,但更多的是巧勁,沒讓她掙脫開,但也沒留下任何痕跡。
要不是還留有多餘的溫度,她差點就以為自己多一段記憶了。
這人很莫名其妙,愛好背後欺負人,為了還能繼續和科拉肯友好和諧相處,沉皿盈決定離他遠一點。
她幾步退到了科拉肯的身邊,大半個身子躲在他身後,腦袋頂著他的小臂,抬手搭住他冒著青筋的胳膊,感受那硬邦邦的肌肉,頓時有了底氣。
老公哥,高大的身形,強壯的手臂,這次終於分給了她一丟丟安全感。
她不說話了,把時間留給他們,準備明目張胆地偷聽他們聊工作。
面向他們側躺,那倆人明顯一夥,菲尼克斯覺得自己應該是被騙了。
一個別開視線,不正眼看他,沉默不語。一個則是仗著有了幫手,在悄悄對他做鬼臉。就是沒人說正事。
菲尼克斯挑眉:「找我什麼事來著,敏感的成人話題又是啥?這看著也不像那種不正規的啊。」
沉皿盈從科拉肯胳膊那兒探出頭,這題她會答,加班,調休,沒有加班費,很不正規。
但科拉肯要更直接,乾脆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沒事了。你走吧。」
聲音冷淡,沒有感情,十分乾巴,且直接。
對於社恐來講,醞釀了很久的第一句,一般都找不好標準,這很正常。
有隊友和沈皿盈在,科拉肯想好好表現一下,他這次都沒有用「啊」或者「咳」做說話的開場準備,已經很不錯了。
但落在另外兩個不知情人眼裡,哪裡好像不對勁起來。
看不起任何人的混帳東西,這句評價,一下子得到了實質化。
這一刻,記憶復甦,沉皿盈竟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