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出一步,被拽著又退了回去,沉皿盈看著毫無進展的腳下,有點茫然,又試了一次。
下一秒,一片陰影籠罩,是老公哥站了起來。
她眼前一亮,剛想仰頭和他求助,就瞧見科拉肯也有了動作。
他不知道怎麼想的,直接抓住了她另外的那隻手,然後就著這個動作向前邁步,跟菲尼克斯一前一後地對峙。
科拉肯俯視著瞧他,沒了表情,語氣堅定:「放開。」
「沒門,指不定跟任務有關,儘快完成任務離開也是個辦法,」菲尼克斯不懼他,施力,把人往自己這邊拽,「再說了,就算不干任務,難道你就不好奇嗎?這傢伙真的很可疑啊。」
在危險區待著,看著還是目標校區的學生,帶著一堆和研究有關的課本筆記,還這麼自來熟,幾句話就拉進了距離,熟稔得險些讓人忽視掉不對勁。
他不信科拉肯一點問題都察覺不到,叫他過來難道不是和這人有關係嗎?
菲尼克斯說的沒錯,科拉肯當然也有好奇。但人有的時候不需要那麼多的好奇心。
科拉肯又把人拽了回來,眼神有些陰森:「...放開。」
兩個職業僱傭兵人高馬大,極具壓迫感,把倒霉蛋沉皿盈襯得愈發嬌小。
她被這一連串的動作弄懵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夾在了兩堵牆中間,眼前和頭頂全是黑漆漆的陰影,顯得氧氣都稀薄起來了。
被迫在原地打轉,兩隻手都被桎梏住,怎麼也抽不回來。
而且一個比一個力氣大,關鍵時刻也不知道控制力度,死攥著她的手腕,沒有一個有放開的打算。
沉皿盈眼淚快要掉下來,沒想到他們倆反應這麼迅速,也沒料到他們倆腦迴路是怎麼搞得。
人是該這樣分的嗎?
這樣扯下去,可就物理意義上的對半了,那還能問些什麼啊!
「等等等等不要做過頭,」沉皿盈急忙出聲,不能任由他們像小學生一樣搶東西了,「你們倆不要同時用力,會裂開的!」
只有自己在為自己著想,她不想死這麼慘啊。
菲尼克斯咂摸出了不對勁,眼神奇怪:「你英語在哪兒學的,怎麼聽著怪怪的。」
「你的心是黃的,所以你聽什麼都是黃的,快放開我。」沉皿盈惱羞成怒,才不會承認。
科拉肯臉越來越黑,盯著菲尼克斯牽著的那隻手,看不下去了:「你要握她手到什麼時候?」
他都沒有握這麼久過。
菲尼克斯:「 ...」
這兩個人剛才共同起身,落在菲尼克斯眼裡,不是個正經的信號。
他們倆一起把他引過來,結果支支吾吾的也不把話說全,反應詭異,行動也全在一起,怎麼看都是同夥,指不定有什么小秘密。
現在還跟他搞這個。
他有點傷心了,他和科拉肯不才是同夥嗎,這倆人才認識多久?明明是他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