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約記得沉皿盈的隊友守則:「不是說隊友不可以啵隊友的嘴嗎。」
「你記得還挺清楚哦,」沉皿盈被他的話逗得想笑,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想辦法補上漏洞,「非任務期間,不算隊友。」
科拉肯似乎已經沒有可以拒絕的餘地了。
隔著面罩的布料,指腹摸索,尋找嘴唇的位置,好像確認、又好像戲弄地輕颳了幾下。
大拇指蓋住嘴唇,她探身靠近。科拉肯心裡緊張,攬著沉皿盈腰的手指僵硬,但還是配合地低下了頭。
距離拉近到了曖昧的距離,近到她的呼吸輕輕掃在面罩上,近到能瞧見臉上細小的絨毛。
氣息並沒有成功交織在一起,不知道是誰忘記了呼吸。
指腹依舊壓在嘴唇中央,卻沒有再額外的觸感。
確實是接吻的姿勢,但沉皿盈親的是她的大拇指。她收回手,解釋:「看你好像蠻保守的,我猜這種可能更好接受一點。」
好接受。
但似乎沒什麼效果。
總感覺科拉肯即將宕機,沉皿盈開始同情他了,幫他想辦法:「要幫忙嗎。實在不行的話,要不你把眼睛閉上呢?」
這次再問,心情似乎有所不同。聲音放輕,甚至有點不好意思,沒有了開玩笑的意思。
科拉肯光顧著垂眸看她了:「 ...什麼?」
沉皿盈:「修槍。」
視線落在桌子上,科拉肯覺得這話題跳得太快:「我工具是好用的。」
沉皿盈低頭看去,給出肯定:「我也這麼覺得。」
就算槍壞了,有豐富的經驗,他也會修...不對。
科拉肯收回視線,只看見了沉皿盈的頭頂,注意到她另外的關注點,思緒戛然而止。
注意轉移失敗,沉默半響,他不再抵抗了:「幫我一下吧。」
沉皿盈點頭,讓他記得把眼睛閉嚴實點,這樣保守的內心估計能好受點,下手去拽他的腰帶。
她的手被拽住了。
骨節更粗大的手指穿過指縫,十指緊扣,牽住了她的手。他想要的幫忙並不在這裡。
沉皿盈茫然地抬頭,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然後便被捧住了臉。
面罩有些粗糙、磨得發癢的質感剮蹭臉頰,湊過來的臉整體溫熱,感覺不是特別強烈,但似乎在嘴唇上多落了一會兒。
他隔著面罩親了一下,沒有大拇指擋著的那種。
沉皿盈拿他沒辦法,但又覺得好笑。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突然有些僵硬地繃緊了身子。
科拉肯本能地頂了她一下,但動作尷尬地停下,還是忍住了。牽著一隻手,再抱一會兒,他小聲:「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