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隊友,在營救。
沉皿盈得以坦然,眼神堅定了,任由他擺弄。
為了方便摳弄細小的零件,菲尼克斯特意摘下了手套,近在眼前,很難不去注意,她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他的手。
不是科拉肯那種寬厚型,他的手指分外修長,意外地白皙,但同樣不失力量感。
以及同樣的...
沉皿盈稍作沉思,關注點在另外的地方:「你們指甲都修好短哦。」
菲尼克斯:「任務時因為不小心劈了指甲而不幸感染致死,聽起來豈不是很丟臉。」
一天一個行業艱辛小秘聞,永遠走在揭露行業黑心內幕的路上。
說這麼細節,很難不懷疑有過反面案例。
菲尼克斯手上忙,話也沒聽:「那兔頭人就是你朋友?」
「嗯。」
「你朋友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其實還好啦,他雖然有心理疾病,精神狀態抽象,不喜歡人類,但和其他奇美拉不一樣,他至少是個人。」
沉皿盈試著幫學長辯解,越說越微妙,越不自信,那兔腦袋總在午夜夢回時分出現。
她有些沉痛:「...現在好像不完全算是人了。」
她記得菲尼克斯對奇美拉的態度不怎麼好,偷瞄他,有些摸不准對方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菲尼克斯漫不經心:「那你還救嗎?看你這個反應,好像是出了別的意外,沒想的順利。」
他偵察可真沒白學。
沉皿盈不自然地低頭,最適應生存的是不斷進化後的奇美拉,人與怪物基因結合的是最初版,存在壽命問題。
學長趕她離開,背後還有另外的原因,作為最初的試驗體,他可能沒剩多久了。
形成,成長,成熟,衰退。
進化一波又一波,它們有對應的階段,她只顧著翻書想辦法,忘了時間其實並不充裕。
就算拿到數據,她想救朋友的願望可能也無法實現。
沉皿盈攥手,還是不甘心,還有點委屈:「那是我朋友啊。」
「哦。」菲尼克斯沒追問太多,讓她自己思考之後想怎麼辦,換了個話題,「那群鳥也挺麻煩的。你偷鳥蛋惹他們生氣了吧。」
「不可能,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們早該習慣了!」
沉皿盈憤懣,自然界就是這般弱肉強食,她每天偷幾個鳥蛋吃怎麼了。
菲尼克斯隨口閒聊了幾句,看她好像精神了不少,笑了一下,問:「好多了?」
心情低落的時候,果然還是要與人交往,不能完全沉浸在自己慘澹的世界裡。
科拉肯沉默寡言,新隊友還不太熟,疑似存在什麼誤會,不是能來說話的對象。
沒想到菲尼克斯自動自覺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