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送你。」
沉皿盈:「...」
菲尼克斯:「加油,小東西。」
沉皿盈冷臉:「你喊誰小東西呢。」
菲尼克斯站起了身,一堵高牆拔地而起,籠罩在陰影下,讓人眼前一黑。
吹來的暖風瞬間變冷風,沉皿盈打了個噴嚏,抬頭仰望,隨即心虛地別開視線。
沒事了。
「我打不過,但你也太弱了,」菲尼克斯眼神瞥過她的胳膊和腿,一點鍛鍊痕跡都沒有,明顯虛得要死,「考慮訓練嗎?」
沉皿盈眼神閃躲,這話一出口,莫名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疑似教官的不明壓力。
體側都沒門,還訓練。
搞學術的何必體修,她學的是獸醫沒錯,但她也就能治治小貓小狗小倉鼠,按不住,多打幾針狂犬疫苗就好了。
話是這麼說,沉皿盈還是有瞬間的動搖,問:「訓練了能打得過你們嗎?」
頭頂一沉,跟山壓過來沒有區別,菲尼克斯單手反扣住了她的腦袋,沉皿盈掙了兩下,沒掙開。
菲尼克斯冷言冷語:「做夢吧,鼴鼠頂個頭都比你力氣大。」
誰說英語沒有攻擊性,這人用得明明很歹毒。
沉皿盈只好放棄這痴人說夢的願望,把[打得僱傭兵下跪向我求饒]加入睡前妄想清單,和[導師向我下跪誇我才是學術大牛]並排放。
她垂頭喪氣,左手拿手銬,右手托藥劑x2 ,怪慘澹,菲尼克斯還以為她是在為未來絕望。
「雖然那個德國佬看著確實不像好人,黑臉的時候很像有暴力傾向,看誰都是傲慢蔑視的眼神,搭話也不回...」越罵越爽,菲尼克斯差點沒止住,「但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
從隊友的角度出發,闡述對科拉肯的印象與評價,菲尼克斯覺得她可以試著放心。
他肯定:「人還行。」
他們認識得也算久,剛接觸時容易留下不妙的印象,時間長了就能發現和想的不太一樣。
不搭理人,但聚眾聊八卦時能看見他也在角落裡。
冷臉,但東西壞了需要幫忙,他會順手修。
話少,但出任務的時候靠譜,跟著科拉肯組隊,存活概率都比別的大。
上次在校區里被圍堵,也是科拉肯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特意把他拽了出來。
就是拖著個畫風不搭的行李箱,莫名其妙,菲尼克斯明白過來了,原來那時候這兩人就認識了。
「放心吧,他不是會把隊友扔出去賣的畜生,」菲尼克斯給出最高評價,「而且人也蠻有底線。」
指明可以賽博下海當頭牌大賺特賺,態度始終堅決,從未出現在直播間,甚至是附近幾百米範圍內。
也沒見對方跟異性說過話,同性也一樣。
要不是菲尼克斯眼神好,瞄見過DVD一角,差點就以為他不喜歡人類了。
嗤,德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