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為了什麼而戰,因為什麼而戰,為何不得不戰。
古希臘有神在紡織,有名為命運的絲線牽引詛咒,悲劇故事層出不窮。可現在沒有神。
他抬起頭,仰視天空。
——你已經足夠高,你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景象,沒有什麼再能阻攔你的視線才對。
他看到了什麼?一枚勳章。
上面的紋路變作俯視人類的巨大符號,平靜地,毫無波瀾地,就連一絲抖動都沒有地,注視著一切。
世上有怪物嗎?
有,唯一一種怪物。
一群名為意識形態的怪物,像神一樣,親手創造了金羊毛,瞧著阿爾戈號大船沒入狂風暴雨之中。
「我不會再被你那宏偉的謊言欺騙了。」他說。
「已經沒有了值得我追逐的東西,我要去做其他的事情,我不會再去前線,」他呢喃著盤算,自言自語,「或許就像同伴希望的那樣,我應該回去,建立家庭,代替他們去過平靜普通的日子。」
「對,家庭。」
「我不再需要你,我需要的是家庭。」
巨大符號沒有理會他。
羊不再叫了。
不再叫了嗎?
回到住所,科拉肯第一件事是換掉身上的工作服,上面全是灰塵和血,扛了一路的羊,又沾上了羊毛,不怎麼幹淨。
他可不會帶著一身的病菌,髒兮兮地在家人身邊打轉。
換好衣服,接過沉皿盈友情提供的圍裙,科拉肯認真磨刀做準備,總不能把收拾羊的活讓她干。
圍裙上的粉色碎花很顯眼,卡通圖案也很突兀,還有點小,怎麼看都和露出來那肌肉強勁的小臂不符。
他還挺喜歡的。
尤其剛才還是沉皿盈站在後面給他系的圍裙,不出意外,她應該是打了個蝴蝶結。不經意地摸了半天他的胳膊,然後覺得一直看磨刀沒意思,就去薅羊毛了。
雖說科拉肯覺得,她摸胳膊的動作,可能不是不經意。
手不怎麼規矩,掌心又小又軟,可能是不好意思用力,輕輕地搭著摩挲,癢,但很可愛。
他還挺喜歡的,就當沒發現。
科拉肯喜歡這種溫馨感,這就是他想要的:家庭,以及平靜普通的日子。
她又打了個噴嚏,不知道是被浮毛嗆到,還是著了涼要感冒。
剛回來時就那樣,他覺得儘快吃藥比較好,但她死死抿嘴抗拒搖頭,就是不要,說自己很健康。
科拉肯當時拿她沒辦法,現在他變了主意,一直打噴嚏不是好現象。
放下刀,科拉肯倒了杯水,轉身時卻不小心撞到了櫃檯,聲音有點大,引來了沉皿盈的注意,好在他把藥藏在了手心裡,刻意擋著,沒被看見。
臨時找的住處,廚房和客廳都太小了,他的體型施展不開,還有床也是。
想來想去,確實,還是他在老家的房子正合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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