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菲尼克斯的身份是他自己捏的,她可從來沒承認和批准過。
科拉肯終止了原本的綁匪關係,目前他們的狀態處於不明不白中,嚴格意義來講,也沒有正式批准蓋章。
大家現在的關係,唯一能肯定的,是隊友。
隊友憑什麼這樣?
無論怎麼想,道理都在她這裡,沉皿盈理清好了關係,不心虛了,彎下的腰板也無形中直了起來。
她暗暗嗤了一聲,以理服人,她可沒有做錯事。
睡前妄想清單,[導師向我下跪誇我才是學術大牛]以另一種方式實現了,現在就差[打得僱傭兵下跪向我求饒],估計也不遠了。
日子越來越好了,加油沉皿盈,人生是曠...
女孩兒遲遲沒有回應,隱約還在嗤笑,根本就沒被震懾到。
菲尼克斯順勢加大了力氣,沉皿盈瞬間又矮下一頭,肩頭沉重酸痛,好像壓了座大山,離跪下只差一份助力。
兩邊的視線都牢牢擋著,兩道陰影投下,一左一右的強壯身軀火熱雄厚,沉皿盈無法動彈地被按在中間,被滿滿的荷爾蒙與壓迫感包圍。
對不起,人生是礦工。
原來兩米高的牆在這裡,這誰能爬得出去,怎麼敢的,她有點抬不起頭了。 「笑什麼,你要不轉過來對著我們笑呢。」
沉皿盈一個哆嗦,說不出話,瞬間就蔫了,她努力維持這個朝向,也不敢亂揮手,抱著日記本一動不動。
她又不傻,身高差擺在這裡,回頭會顯得好危險。
「然後再講一講,外面到底還有多少人。」
菲尼克斯陰陽怪氣,他挺想知道的,科拉肯估計也一樣。
「好讓我們做點心理準備,排個時間表,不然這任務時間還挺漫長,來不及準時上船離開可怎麼辦。」
「嗯?怎麼辦啊?嗯?」他尾音上挑。
這個問法,這個舉動,還有這氣氛。
感覺不對。
沉皿盈眼神閃躲,沒敢立刻有什麼反應,試圖講道理的話也憋了回去,很怕開口就不小心說錯話,把自己坑進去。
以理服人。但他們好像並不講道理,而且體型高大,手裡有槍。
可是這種情況她該說點什麼?
沒有這種應對經驗,沉皿盈暗道一聲糟糕,她遇到了話術難關,有點懊悔了。
[端水]是鴨店同事們的職業技能,她一個刷盤子的,沒學到,當時也沒想到會有用到的機會,不然她一定認真記筆記。
沉皿盈嘗試向新隊友發出求救信號,眼神里寫滿了渴望,三頭犬他善良圓滑,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三頭犬清了清嗓,他是個紳士,但他覺得這是別人的家事,自己並不方便管。
菲尼克斯注意到了手底下女孩兒的小動作,樂了:「我們倆正按著你呢,你這時候還能分心去看別人?」
今天菲尼克斯好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