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聽起來有點微妙,但他們確實是在講正事,討論要不要合作去搞情報,並由此展開談判辯論。
沉皿盈:「嗚嗚,我要回家,你不要再用那種事情要挾我了,我不要跟你那樣。」
說著便用另一隻手擦不存在的眼淚,語氣故意哽咽。
這個發展不對勁,三頭犬汗流浹背地低頭看過去,但她明顯是在假哭,臉上乾乾淨淨,一滴眼淚都沒有,根本就沒什麼真實感。
「你...?」
沉皿盈抽泣,毫不留情地用力踩了三頭犬一腳,止住他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她背對著科拉肯,暗中給三頭犬使眼色威脅,讓他閉嘴。
這人什麼都不懂,不懂[科拉肯大聲說話]這事情到底有多不容易。
沉皿盈和科拉肯相處的時間裡,獨處也好,再加上菲尼克斯也罷,她從來沒聽過科拉肯發出那麼大的聲音。
老公哥最多行動上逐漸大膽,但聲音一隻都是小小的,淡淡的,強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
他甚至連喘氣都壓低了聲音,當時沉皿盈耳朵努力貼牆,聽得好辛苦。
這就像孩子學騎自行車,你偷偷卸了他的輔助輪,但他不知道,還當是之前那樣騎得很好。
非要在途中告訴他真相、終止他嗎?
要是被打斷了,只是曇花一現怎麼辦。
三頭犬可能不懂沉皿盈的心態,他不懂沒關係,但是必須把多餘的話憋回去,別在這時候搗亂,耽誤老公哥成長。
否則沉皿盈扭頭就去編排他的壞話,讓科拉肯和菲尼克斯這兩個不講信譽的僱傭兵好好咂摸,順便讓鳥怪們把他吊起來當儲備糧。
三頭犬:「...」請不要用那種事情要挾他。
三頭犬有苦說不出來。
沒有回應,沒有動作,科拉肯顯然更生氣了:「你還要牽她的手到什麼時候?」
科拉肯聲音不自覺加大,語氣兇惡,充斥著不滿。
他都沒有機會牽那麼久。
三頭犬恍然大悟,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緊張,他光顧著視線徘徊思考對策,把放手的事情給忘了。
「抱歉,」三頭犬鬆手,餘光掃向沉皿盈,小女孩兒依舊還在裝腔作勢,但他咽下了多餘的話,腳還隱隱作痛,「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沉皿盈捂著臉,小跑著到了科拉肯的身邊,依附地抱住他的胳膊,科拉肯將人擋了擋,終於勉強鬆了口氣,依舊不善地盯著三頭犬瞧。
「我知道。但你不會有下次了。」
聲音,很大。
說話,很順。
沉皿盈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確認不是在做夢。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莫名有種孩子開口說話喊人時的那種欣慰驚喜感,科拉肯總能在特別的時候語出驚人。
雖然她還是沒聽懂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