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務就這點不方便,嘴裡的味道寡淡,即便突然對某種口味產生興趣,也沒辦法吃到。
三頭犬有點可惜,沉皿盈太沒有對真相的好奇心了,明明聽見他的提議後很動搖,但在這方面膽子反倒很小。
拋開一些前科不談,他看起來很像是會背後坑害人的樣子嗎?
他其實對年輕人還是很友好的,全是長輩對年輕人的欣賞和憐愛。
三頭犬沒有因為拒絕就放棄,還能再試一試,科拉肯正在門口站著,三頭犬想了想,選擇主動走過去搭話。
房間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除了鸚鵡。
沒有人想搭理他,他最熟悉的小學姐尤其不想。
綠鸚鵡原地轉了一圈,爪子踩地,發出吧嗒幾聲,依舊還是無人理會。
黑豆眼睛掃視四周,它差點就不自信了,這裡還是它的地盤,但怎麼感覺自己在自己的地盤裡慘遭孤立。
這對嗎?
這不對。
這一切都是沉皿盈的錯,堂而皇之地把這兒當家,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它是不是有點太慣著她了。
「放棄吧,別看了,你沒有這方面的才能,學醫不如談戀愛,」綠鸚鵡偏要說話,故意去氣小學姐,「不還剩幾個健康的呢嗎,你在他們裡面隨便找一個咯。」
沉皿盈側身擺弄瓶瓶罐罐,沒有回應,好像很不在乎的樣子。
但隱約發出了細微的小聲響,吸了下鼻子,顯得有點委屈可憐。
綠鸚鵡才不為所動:「你不要跟我哭,我也會哭,而且哭的比你大聲,我一點也不吃這套,我的心硬得像石頭。」
它每天都心灰意冷的想哭。
它連個嘿咻嘿咻的人型都沒有,而且放眼過去全是鳥怪,沒有漂亮女孩子。
有一個,但偏偏是拼搏了一年都沒哄到手的那個。
太難攻略了,它漸漸地都放棄了俗套的甜言蜜語,乾脆放飛自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要哭去找那陰鬱精神病去,那討厭傢伙不是對你最心軟了嗎,讓他來啊...」
說到那傢伙就氣,幾個小時的戀愛也叫戀愛,不是,那陰暗男憑什麼啊。
綠鸚鵡跳腳,翅膀展開,不爽地撲棱了一下,它的餘光隨意地掃了眼沉皿盈,話忽地一頓,她那副表情很不對勁。
小學姐原本只是略顯委屈地吸鼻子,但這下好了,眼淚冒出來了。
它估計是提到了不該提的,氣氛頓時沉悶了起來。
沉皿盈強忍著快掉下來的眼淚,繼續配藥,不想再救不下人了。
綠鸚鵡眨眼,動作放緩,終於來得及仔細打量她的不同,它的視線落在她脖子掛著的兔子吊墜上,這下徹底閉了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