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難得出現這種惶恐的神情。
紅布鞋只需要靜靜地擺在那裡,看到的人就猛地背後一涼,靈魂感到一陣陣寒意。
但外國人可能除外吧。
科拉肯順著沉皿盈的視線瞧去,普普通通一雙鞋,不免有些疑惑和納悶,有什麼可怕的,難不成裡面藏了手雷嗎?
綠鸚鵡也沒看明白,歪腦袋瞧了瞧,撲扇著翅膀靠近,剛想去啄兩口,沉皿盈眼疾手快,一把將它抓住。
「你說了那麼多不禮貌的話,耶穌估計是不會保護你的。」沉皿盈很擔心它。
綠鸚鵡隔空施法:「嘎,耶穌那么小心眼嗎?」
沉皿盈希望它不要再說了,它可能真會得不到該有的庇護。
她下巴緊貼科拉肯的胳膊,強裝鎮定,聲音有些抖,冷呵了一聲:「竟然想到擺這種東西震懾我,你們外國人沒少學啊。」
你們成功了,快拿遠點。
科拉肯是來救人,不是來嚇人,這事和他沒關係:「我沒。」
綠鸚鵡:「唵嘛呢叭咪吽。」
門又推開了條小縫,門外看守將屋內的對話聽得真切,跟著回應:「我也沒有哦。」
一片沉默。
沉皿盈眼皮在跳:「那是哪裡來的?」
嗡得好幾聲,口袋裡的手機振動,爹咪消失了幾個小時,終於回了消息。
爹咪:我又給你找了別的救兵。把這東西抓出來再送出去,可不容易了。
爹咪:但最好還是不要讓它殺人,村支書不讓,不然回去了我們都要寫檢討。
爹咪:對了,我才看見,你說什麼男友A和男友B ?
爹咪:都是國外的嗎?他們有沒有聽過紅舞鞋的故事,穿上可以一直跳舞的那種,還是白雪公主的水晶鞋來著?我好像記混了,算了,不礙事,讓他們穿上,誰合腳就是誰。
爹咪:兩份檢討罷了。
讓它做掉。
太好了,是中式恐怖紅布鞋,我有救了。
但你們好像快死了。
沉皿盈放下手機,科拉肯和綠鸚鵡還在用不解的眼神看她,一時間沉默了片刻。
這事情聽起來一點也不唯物,她自己說出來都覺得荒謬。可能是爹咪的玩笑,也可能是被盜號了吧,她具體也不是很清楚。
「沒什麼,是騷擾簡訊。」沉皿盈就當什麼沒發生。
綠鸚鵡:「鞋還在那裡,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沉皿盈:「跪下,對著那雙鞋磕頭,求它放過你們。」
科拉肯:「 ...那是什麼東西?」
沉皿盈:「我們接下來的隊友。」
為何對話總是匪夷所思,沉皿盈張張嘴,是想盡力解釋的,但她的語言儲備太過匱乏,說出來自己都無法理解,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