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左手提起她的手臂,右手拾起針管。
針頭閃爍著異樣的寒光,沉皿盈背後一涼,咽了咽口水,極力縮脖子躲避。
飽經訓練的臂膀未免過分有力,沉皿盈越是掙扎,科拉肯擔心扎錯地方、胳膊就收攏得越緊,搞得她兩眼一黑,有點絕望。
注射類的藥劑直接進入靜脈,能被人體迅速吸收,起效速度很快。
之前沉皿盈食物中毒,科拉肯這麼地給她扎了一針。
那時沒考慮到她的具體耐受程度,劑量有點猛,搞得她衝去衛生間嘔吐,但不要擔心,科拉肯這次有經驗了。
「乖。別亂動。」科拉肯嘗試安撫,溫軟的身體在手裡掙扎,這讓他有點想起之前給狗打針的場景,還挺懷念。
科拉肯下巴還壓在肩膀上,聲音貼著耳朵響起,沉皿盈本能一哆嗦,微微發抖。
眼瞧著那針管越來越近,她一眼看不到未來,又意識到了一條很寶貴的人生經驗。
人,果然不能說謊。尤其是不能在行動迅速的人眼前說謊。
後面那條更重要。
沉皿盈自己說的暈船不舒服,所以菲尼克斯在旁邊圍觀,並沒有想救她的意思,他看著針管若有所思,沉皿盈甚至懷疑他也想來當一把醫生。
因為菲尼克斯低頭摸了摸醫療包,實在沒得可挑的,硬是摸出了管葡萄糖,問她要不要試試。
口服,她選口服!
菲尼克斯接受到了沉皿盈可憐的視線,但依舊沒有動作,只淡淡地讓她放棄抵抗,儘快接受治療。
沉皿盈求助失敗,這時候只能自救了。
「怎麼又要扎針,嗚,其實我暈船是騙人的,」她搖著腦袋,不說謊了,可憐解釋,「我只是,只是怕你們給我扎針。」
——那個扎針。
那個扎針就算了,怎麼還有這個扎針。
她錯了,她再也不說謊了,快把寶貴的藥劑收回去。
菲尼克斯目光落在他們的姿勢上,瞧見沉皿盈還在蹬腿,安靜了幾秒,還是有必要提醒:「說真的,你還是別亂動了。」
科拉肯垂眸瞥了一眼,倒是沒出聲。
而菲尼克斯很快就找到了新的重點,語氣上揚:「又?」
什麼叫又要扎針?什麼時候扎過了?
菲尼克斯不在旁邊看了,擠著坐了過來,加入其中,略微俯身,行動力極強地拽住了女孩兒的的另一條胳膊。
菲尼克斯低頭湊近,端詳,他先前把頭盔摘得隨意,亂亂的髮絲翹了起來,蹭得她臉頰發癢。
手掌停在肩頭,順著摩挲著摸了一遍胳膊,翻來覆去瞧,試圖找針孔。
手套也已經摘下,手指與掌心熾熱的溫度突出,一陣電流感觸遍全身,沉皿盈顫了一下,臉慢慢紅起來,視線四處亂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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