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 還沒想好。
這個問題別有風味,就像是[爸爸和媽媽你最喜歡誰? ],[我和他掉水裡了你先救誰? ],回答稍有不慎就會死很慘。
甚至兩個選項的當事人還都在場,身後就是兩道熾熱的目光,沉皿盈汗流浹背,根本就難以回答。
沉皿盈縮脖子,迴避這個問題,心虛地不敢回頭看,甚至還加快了爬樓梯的腳步。
問她幹什麼,她也不清楚啊。
嘎吱一聲,沉皿盈手下迅速地用鑰匙開了門,藉此轉移話題和注意。
家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位置選得很刻意,只淺淺一抬眼便能注意到玄關的狀況。
男人面容矜貴年輕,雙手交叉置於小腹前,一幅等候多時的模樣。
身上是長袍馬褂,穿的特別正經,長發也在背後端莊細緻地綁了起來。
正經的同時也顯得特迂腐,像個會不贊成自由戀愛的老古董。沉皿盈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才好。
這不太像好不容易回家後應該看見的場景啊。
沉皿盈納悶:「你平時在家不是穿卡通大頭貼睡衣嗎?」
突然要把正經衣服翻出來,可不容易了吧。
家長沒有理會她的拆台,略微抬了抬下巴,審視地打量那邊的兩隻青蛙。
從進門開始,氣氛就異常地有壓迫感,這種壓迫還和工作拼命的那種不同,菲尼克斯和科拉肯不約而同地站直,身子緊繃,拘謹了起來。
「拿個抱枕靠著吧,不然你一會兒絕對會腰疼,」沉皿盈招呼他們兩個進屋,語氣輕快地和爹咪介紹,「他們是兩個幫了忙的...朋友。」
兩個字剛說完,就疑似聽見有隻青蛙冷笑了一聲。
沉皿盈瞪了那邊一眼,笑什麼,她和爹咪說的是中文,聽得懂嗎就冷笑。
菲尼克斯:「實不相瞞,路上我和王老闆學習了幾個描述關係的中文。」
沉皿盈:「抱歉,我是說,我的意思是,男性朋友們。」
這種小把戲不足以忽悠專業人士,沒有蛙接話,只是一併望了過來,把那充滿睿智的眼睛對準了沉皿盈。
不要看她,她會視線閃躲。
「謝謝你們, A和B ,」爹咪頷首,動作優雅,語氣平淡,「那先把我家的幾千畝地收了吧,先表現一下。」
垂涎他女兒?外國男的?大高個?以前當(僱傭)兵的?
永動機驢。
沉皿盈納悶:「我們家哪有地?」
她只是兩年不在家而已,變化這麼大嗎。
「剛租的。」
他甚至寧願掏錢租地讓他們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