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悠悠路過,見識到了意外發生的全過程,讚嘆地鼓起了掌:「恭喜你,剛剛成功殺掉了隊友使其重開,你已經領悟了僱傭兵那個行業的真諦,可以畢業了。」
科拉肯沉默,被新人們折磨得表情痛苦,還得再講一遍。
這不完了嗎。
菲尼克斯對兄弟求助的視線視而不見,並沒有要換班救人的意思,他穿著私服,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準備出門,時間到了,得去接人放學。
...
沉皿盈垂頭喪氣,挎著書包,又度過了在知識海洋里溺水的一天。
上學,這東西可能真的是一種傳統吧。
原來的大學中途倒閉就算了,有導師留下的推薦信在,大不了換一家嘛。但是那邊情況特殊,自己還有點前科,去了肯定就回不來,她不敢。
那乾脆在老家繼續念書不也不錯嘛。
不對勁,她怎麼就被坑蒙拐騙地拽到了這裡,
哦,對,當初聚會的時候,科拉肯和菲尼克斯輪流給她餵雞尾酒,還說什麼, [太好啦,我們兩個的老家和這邊離很近,你想不想一起去看看?來都來了。 ]
來都來了,這句話實在是有魔力,沒有哪個中國人能抵抗,怎麼就被他們兩個學到了。
她就不該一時興奮、不考慮後果。現在好了吧,被那兩個傢伙的甜言蜜語哄得暈頭轉向,還得每天抹著眼淚去上語言班。
誰說這德語複雜難學啊,這德語可太棒了。
哥幾個在當僱傭兵,她在念書。
哥幾個不干原來那行了,她在念書。
哥幾個開始創業了,她還在念書。哦不。沒念上呢,還在語言班。
從入門到入土,她可能要一輩子無法畢業了,很難不懷疑這是科拉肯試圖留下她的另一手段。
科拉肯他自己怎麼不去上大學?就因為他在這方面的焦慮症嚴重嗎。
沉皿盈不想再背單詞和語法了,科拉肯倒是表示可以做她的口語練習對象,但他在眼前一坐,和她面面相覷,然後就開始沉默,根本就憋不出來幾句話。
她和菲尼克斯哽咽:「我要退學!」
「你還沒開始上學,你要怎麼退學,」菲尼克斯漫不經心,說話總是這麼尖銳,他抬手壓住了她的腦袋,以防人逃跑,「比起那個,你的體能太差勁了,換衣服,去跟他們一起跑步。」
菲尼克斯每天都主動去接她放學,甚至還提前很久就去蹲守,為的就是這個。
他要是不及時把人截住,沉皿盈一個扭身就會逃到鴨店那邊去,一直消磨時間到晚上,甚至還會留宿,藉此逃避各種運動。
「教官,我今天有體育課的,和同學進行了冰與火的訓練!」沉皿盈站直,挺起胸口,要勾掉這邊重疊的部分。
冰的奶茶和熱的火鍋。
雖然殘酷,但還是堅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