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吧,學無止境。
綁匪哥,你人真好,把她哄騙到這邊來就算了,竟然還貼心的給她報班上學。
你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綁匪,你應該做的是加固房屋的大門和窗戶,鎖住地下室和上面的通道,平時大家隔著門板的小孔傳遞東西,而不是每天都要喊她去上學。
如果你實在不知道綁匪應該做些什麼,她完全可以教你,而且她有較強的自我管理能力,根本就無須擔心。
上學除外。
那是他的母語,他當然不覺得有什麼難了。
沉皿盈望著天花板,聲音縹緲,有氣無力:「我不想去上課。」
好絕望的,比被按著無法掙扎然後幾近麻木還絕望。上學也確實是如此。
「…我也。」科拉肯安靜了幾秒,還是選擇了幽幽地附和,同樣也望著天花板,不是很能接受這種現實。
回了老家,有了老婆,朋友也在,身邊熱鬧了許多,人際關係也一片向好,但為何依舊會感到難熬。
工作,使人痛苦。
他或許當時就不該輕信菲尼克斯的話,跟著辦什麼訓練營。
結果現在好了吧,從前在公司只是偶爾痛苦的代理教官,實在沒人手的時候才會找他,現在是每天都痛苦的正式教官,不去根本不行。
受不了。
一個不想被上課,一個不想去上課,雖說大家的課根本就不是一個,具體身份也沒能同步,但在這一刻都深深地共情了彼此。
這種苦日子,到底是誰在真心享受?
哦,菲尼克斯。
當初把她騙來也有菲尼克斯的手筆,之後連科拉肯也沒能倖免,看來大家都被那傢伙坑了。
沉皿盈下定了決心,撐著胳膊努力地坐了起來。
被子隨著動作滑落,肩頭和後背的牙印清晰可見,科拉肯只是下意識地往那兒瞥了一眼,隨即緊急別開視線,不能再繼續多看下去了。
他也要起床的,再多看就起不來了。
女孩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聲音含糊:「被子怎麼高起來一塊,那是你的腳嗎。」
明知故問。
雖然坐起了身,但沉皿盈根本就沒有要下去的打算,甚至都沒有繼續動。
她攥緊被角,扭頭看向科拉肯,有個想法。
「我們今天請假吧,」沉皿盈說,眼睛裡有算計的光,繼續出主意,「你給我請假,我給你請假,就說今天身體不舒服,得了流感。」
非常好主意,使科拉肯心動,但他只是動搖了一秒,並沒有輕易地就被說服。
他已經能壓制那種年少的衝動了,雖說會為難,但身上有對待工作的責任感,該去做的還是要去做。
科拉肯搖頭,這不合適,眼睛裡寫著些不贊同。
咬咬牙,熬過這階段的語言課,等適應就好了。
沉皿盈軟下聲音,可憐兮兮地撒嬌:「求你了。」
科拉肯:「 ...起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