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皿盈在教室門口停下,整理著裝,端穩咖啡,然後才推開門走進去。
這個時間,按照慣例,沉皿盈不用抬頭就知道教室裡面什麼樣子:空無一人的學生座位,以及在講台上測試PPT的史蒂夫教授。
她有充足的時間與教授開展small talk。
但今天情況似乎,有些不一樣。
沉皿盈推門的瞬間疑惑地歪了歪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似乎聽見裡面有談話聲,不止是教授一個人。
她頓時警鈴大作,怎麼還有人跟她搶這種機會?
沉皿盈決定好了,她要裝作不經意地走進去,再裝作意外地停頓,詢問是哪位同學突然轉了性子。
看清楚裡面站著的人後,假裝的疑惑很快就變成了真情實感。
沉皿盈不自信地閉眼,再眨眼,但眼前的畫面並沒有發生改變,好像夢中才會出現的那種荒謬場景。
她為什麼看到了幾個高大強壯的...
那個打扮是僱傭兵嗎?
這裡似乎是平靜和諧的大學吧,最近也不是萬聖節的日子,更何況學校里也沒有這種身材和體型的學生。
這很不對勁。
四個蒙面男人本來還在和教授交談,但突然走進來的學生腳步聲明顯,人也挺顯眼,他們下意識地側過身,盡數看了過來。
或許是平時就很少見到學校里的學生,他們的眼神甚至很是新奇,上下將她打量了個遍。
沉皿盈拘謹地站著,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本就沒有的氣勢顯得越來越弱。
對面的目光太過直接,她莫名有種被騷擾了的感覺。
但那股戾氣和壓迫感太重,她又不敢說什麼話。
抱歉,空曠的大教室,關上的門,以及四個體型是她兩倍的、陌生的、怎麼想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她真的不敢冒然開口講話。
上一次見到這種配置,還是在手機瀏覽器被刪除歷史記錄的網址里。
沉皿盈正懵著,餘光里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晃了一下。
她順著偷瞄過去,抓著咖啡杯的手又緊張地用了些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