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得已跟在後面,期間羅艷娜問了不少家人願不願意收留她們,被拒絕都算輕的了,甚至有一個人嘲笑道,『哈哈,你們今晚死定了,冥婚之夜被關在外面。』
羅艷娜都忍不住動了氣。
夜晚的街上也充滿了怪物,它們關節活動時發出的嗩吶聲混進婚禮的樂聲中甚至毫無違和感。
它們默契地沒有攻擊婚儀隊的人,甚至自動避開給他們讓出一條路,婚禮中的人也仿佛沒看見它們似的。
羅艷娜因為問路稍微落後了一點,眼看要被攻擊,小跑兩步加入婚儀隊,它們又姿態扭曲地離開了。
「喂,你們四個別閒著,來抬轎啊。」媒婆又揮著手絹招呼她們,霎時間所有人都停下腳步,直勾勾地盯著她們四人,眼睛一眨也不眨。
她們被看得毛骨悚然,便兩人一邊,一左一右地抬起了轎子。
冰涼的轎子重重壓在肩頭有些疼,樂隊在祁天錦和樓顏玉這一側,聒噪的聲音吵得她們腦袋疼。
來到王家門口時,幾個大漢把綁在椅子上的王家少爺也抬了出來,同樣臉色蒼白,毫無生氣。
祁天錦無法把視線從王家少爺身上挪開,總覺得他在看自己!
而在祁天錦前面的樓顏玉已經被嚇得渾身僵直了,因為她看見了……王家小兒子的眼睛黏在祁天錦身上,下/流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按照習俗,冥婚要把新郎新娘抬到山上一起埋葬,山路難走,幸好抬轎的人數夠多,勉強算輕鬆。
就算是盛夏,山裡的夜晚也有些冷,祁天錦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她總感覺有人朝她脖子吹冷氣,她回頭看了一眼,王家少爺在她後面依舊是一副死掉的樣子。
樓顏玉也感覺到了冷風,也回頭看了一眼,嚇得雙腿一軟,打了個趔趄,王家小兒子正嘟著嘴朝祁天錦脖子吹氣!所以才波及到了她。
察覺到樓顏玉的視線,王家小兒子笑得更加開心,也更加急切地吹著,更加下,流地看著祁天錦雪白的後脖頸。
「小玉玉,你後背全濕了,你很冷嗎?」祁天錦問道。
「……啊,是啊。」樓顏玉的聲音很不自然,「有點冷。」
「不知道婷婷和娜娜冷不冷。」祁天錦說了一聲。
羅艷娜和宋婷婷一動不敢動,她們這邊樂隊的聲音更小,所以她們都清晰地聽見了轎子裡傳來的聲音。
低低的泣聲伴隨著腳踢轎門或者是頭撞轎子的咚咚聲,近得幾乎就在耳邊,宋婷婷沒忍住也被嚇哭了,兩道哭聲混合在一起更加驚悚。
羅艷娜本想回頭安慰一下宋婷婷,轉頭的時候她看見了,轎子底部不斷從縫隙處滲出的血液洋洋灑灑飄了一路……
她深吸好幾口氣,在心裡安慰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冥婚儀式完成就沒事了,在這之前都是幻覺,幻覺。」
到達位置之後,按照男左女右的順序把放了新郎的椅子和放了新娘的轎子擺在墳包上,新娘的家屬拿出嫁妝——也是一堆不值錢的紙錢金元寶,在他們墳前燃燒。
雙方親屬邊燒邊哭得昏天暗地,邊喊著『大喜!』
其中女方的嫂子還哭著說,「妹子啊,在下面要好好伺候夫家,夫家會照顧你的!」
他們哭泣的語調像是在唱歌,讓祁天錦想起家裡曾經請過的專業人士,他們一伙人明明不認識她的爺爺卻還是在公墓里哭得昏天暗地,每個路過的人都朝她爺爺的墓碑豎起大拇指。
真是養了幾個孝順孩子。
『咚咚!』
新娘轎子裡傳出的聲音成功抑制了嫂子的哭聲,這下不止是羅艷娜和宋婷婷聽見了,正準備拆開轎子的工人們停下動作,用眼神請示主家要不要拆轎門。
王家長輩上一秒還悲傷得要死,下一秒豎起眉毛,「姓陳的!你妹妹不會還沒去世吧!?」
「我妹子都挺屍半個月了,怎麼可能活著!」陳家哥哥也不甘示弱。
「別吵了,可能是詐屍,快點埋了。」媒婆出來打圓場,她不光做活人的媒,死人的媒也經常做,這種場面應該是見識過了,「別拆轎子,直接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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