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哥沒待一會兒就輕手輕腳地走遠,氣味實在太重,他身上都要被熏出味了。
現在是下午四點鐘,太陽已經西斜,將整條走廊照得明亮清晰,配合合唱教室里慷慨激昂的音樂,給予了草包哥極大的勇氣。
他哼著歌,心情愉悅的回到排練教室,門已經被關上了,他有些不爽,一進門就抱怨道,「不是說了別關門嗎?你們幹嘛呢?」
教室里也很明亮,前後都是鏡子,陽光從左右兩側的窗戶照進來,映在鏡子上又反射到他們臉上。
照在祁天錦和樓顏玉身上更是白的晃人眼,草包哥把視線黏在祁天錦身上,比起樓顏玉他更想殺祁天錦。
這種高傲的女人被嚇到之後的表情會格外好看,她們哭得滿臉都是鼻涕眼淚的狼狽模樣會讓他非常興奮。
祁天錦注意到他的視線有些不自在地閃到一邊,太陽從窗戶直直射進排練室,將那一塊木地板都照成黃油的顏色。
草包哥隨著她的移動將視線挪到陽光那邊,他多希望出去後也能遇見祁天錦,在外面殺人就不會被主神懲罰了。
「叮鈴鈴」
突兀響起的鈴鐺聲讓草包哥回過神,他的視線轉到樓顏玉身上。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的手鍊,紙掉出來了」
樓顏玉有一根銀色手鐲,上面有幾個鈴鐺,平時都沒聽見響。
她從地上撿起小小的紙團,重新塞進鈴鐺里,聲音果然消失。
被這麼一打岔,草包哥也顧不上看祁天錦了,他拿起地上的道具劍,這一幕是哈姆雷特無意中使用了雷歐提斯的毒劍將雷歐提斯刺死,他和霸道總裁應該換一把劍了。
草包哥被太陽晃得眼暈了一會兒,他換個位置站,把手中的劍交給霸道總裁。
金色的太陽在霸道總身上照出一圈金邊,草包哥開玩笑似的說,「來吧,接受我的毒劍吧。」
霸道總裁接過劍,逆光之中他的身軀更加高大威猛。
草包哥感覺有哪裡不對。
「叮鈴鈴。」
鈴鐺聲又響了起來,樓顏玉笑得更加不好意思,「哎呀,又掉了。」
草包哥把視線轉回霸道總裁身上,他正在用手觸摸劍的尖端,狀似無意地說道,「在原著里,這是一把毒劍,刺誰誰死,不知道現實生活中有沒有這種毒藥。」
一股突如其來的恐慌擊中了他,草包哥意識到現在是下午四點鐘,太陽應該從走廊那邊的窗戶照進來,而且下午的陽光不會是這種顏色。
他背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朝門口奔去。
但是草包哥很快冷靜下來,那東西不殺他而是設了一個局就說明它現在不能動手,他還有希望跑出去!
霸道總裁把劍遞迴來,說,「從你刺中我開始。」
草包哥沒有接過,而是捂著肚子滿臉扭曲,「不行,我又要去上廁所了。」
「還上?你憋的住嗎?再不排就天黑了。」樓顏玉語氣擔憂,「明天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哎喲,不行,憋不住了,我現在就要去了!」
不等他們回話,草包哥一陣風似的竄出門外,沒有注意到樓顏玉的表情,悠然愜意的雙眼之下壓抑著瘋狂的憤怒與怨恨。
他一直跑到廁所門口,聽見弱雞男在裡面叫他的名字才雙腿一軟直接摔在地上。
「王琦!你還在不在啊!?」弱雞男氣急敗壞地罵道,「媽的!賤東西!」
「在呢,和你開玩笑來著。」草包哥的聲音及時阻止了辱罵。
他雖然還癱在地上不敢動彈,但是聲音平靜安穩,聽起來和平時無異。
意識到對方快出來了,草包哥從地上慢慢站起,他強打起精神,不能表現出絲毫破綻。
要是大家知道他被那東西盯上了只會讓處境變得更加糟糕。
弱雞男甩著手走出廁所,最後一點未乾的水漬他直接在衣服上擦乾算了。
「走吧,出來好久了。」
「還不是你太能蹲。」草包哥抱怨。
「年紀大了容易便秘。」弱雞男露出憨厚的笑容。
回到排練室,其他人也說他們去的太久,草包哥毫不客氣甩鍋給弱雞男,把弱雞男搞得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