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enastardes!我叫梁元文,」外國人友好地伸出手,靠近的時候有淡淡的菸草味,熱情過頭的模樣讓祁天錦下意識提起警惕,「竟然能在遊戲裡遇見這麼漂亮的Senorita,請問你的名字是什麼?」
「你是西班牙人?」
「我是混血兒,最近剛回國內。」梁元文握住祁天錦的手就捨不得鬆開了,「這位小姐,請問你的名字?」
祁天錦用了一些力氣才抽回手,冷淡地說,「我叫祁天錦。」
梁元文很高,很壯,像堵肉牆似的站在祁天錦前面遮住所有的光,五官清晰深邃,說是混血兒但幾乎沒什麼亞裔的感覺,鼻樑高挺,眉骨很深,眼睛翠綠,臉型像是用刀刻出來的,還有短短的胡茬。
他朝祁天錦出現的房間探頭望了一眼,吹了聲口哨,「你這裡也有人魚油畫,我的房間也有。」
祁天錦便跟隨他前往隔壁,同樣是人魚油畫,不過梁元文房間的這個人魚只有背影,金髮銀尾,背景和祁天錦房裡那副一模一樣,只不過不是同一隻人魚。
這一層只有八個房間,其餘房間的人聽見聲音後才陸陸續續出來,宋婷婷馬上小跑到祁天錦身邊,像個小尾巴似的。
一方面她害怕面對陌生人,跟在朋友旁邊會很安心,另一方面出發前樓顏玉千叮嚀萬囑咐讓她看好祁天錦別和陌生人吵架。
祁天錦點點頭,挽住她的手,除了樓顏玉,另外兩人都沒有良好的演技裝陌生人,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方承認她們兩個就是一夥的。
除了梁元文外,剩下幾人分別是看起來六七十的大爺;三十多的人/『妻味很重的美女姐姐;四五十的皮膚黝黑的大叔;四五十穿燕尾服的禿頂燒傷中年男;有點眼熟的很漂亮的金髮妹。
比較令祁天錦在意的是三十多的美女,她穿著米色毛衣和棕色長裙,頭髮變成單股辮放在右側,神情怎麼看都有股說不出的媚俗味。
像是小皇片裡的人。/妻。
不是打扮的問題,也不是神情的問題,而是這兩者結合起來,讓祁天錦覺得她是為了迎合男人而變成這幅模樣,而且迎合的是中年大叔。
皮膚黝黑的大叔確實被美女姐姐給吸引了,眼睛幾乎離不開,管家服大叔脊背挺直,目不斜視,看起來很正義的樣子。
大家都不是新玩家,彼此打個照面就各自檢查起其餘人的房間,祁天錦每個房間都簡略看了一下,除了最末尾的房間,其餘房間都掛了人魚畫。
每隻人魚姿態不一,有的背對,有的側對,有的露全臉,看模樣全是不同的人魚。
這讓祁天錦有些好奇,如果是為了賺遊客錢的旅行遊輪,房間裡的擺設自然怎麼豪華怎麼來,世界上的有錢人那麼多,價格多貴都會有人買單。
但是這種貨船出現這麼精緻的油畫顯然不太正常。
祁天錦不是什麼畫畫鑑賞大師,她對美術優劣的概念只有好不好看,比如她一直想不通畢卡索的畫為什麼能賣那麼貴。
她甚至不確定腦子裡的那個人叫畢卡索還是達文西。
無論這些房間的親筆油畫是優是劣,它們都不該出現在貨船的員工宿舍里。
最後他們齊聚在最後一個沒有油畫的房間裡,這裡是皮膚黝黑的大叔的』出生點『。
雖然每個房間裝修普通,但位置夠大,八個人在一起也不嫌擠,大家你望我我望你,沒有人先說話。
梁元文先開口,他一副外國人長相,中文卻非常標準,「好了好了,俗話說相遇就是緣,我們互相認識一下吧。」
他看看祁天錦再看看金髮妹,滿臉幸福的模樣,「竟然能在一局裡同時遇見兩位漂亮的小姐,按照順序先從年紀最大的長輩開始吧。」
祁天錦心想這老外真有病,她還以為會先從她或者金髮妹或者梁元文自己開始介紹,沒想到他把話頭移到了老人身上。
老人看起來六七十,沒有駝背也沒有拄拐,走路的姿勢很穩健,思維口齒都很清晰,「我叫裴粱,是個退休老人,今年七十二。」
祁天錦有些可憐他,退休了還沒得休息,被卷進這種年輕人都吃不消的遊戲,同時再唾棄一遍主神,小紅十三歲未成年,裴粱七十二已退休,他們都不適合這個遊戲。
「哇哦,老當益壯。」梁元文聲音帶著笑,或許是外國人臉的緣故,他語氣誇張點其他人也沒覺得有什麼怪異。
裴粱後面是燕尾服大叔,他同樣脊樑筆直,「我叫王自樂,是羅小姐的管家。」
王自樂半張臉都有燒傷的疤痕,看起來尤其可怖,面無表情,語氣嚴肅,和他的名字完全不像。
羅小姐就是他身邊的金髮妹,她顯然懶得自我介紹,抬頭看了眼管家,王自樂便繼續道,「羅小姐叫羅思麗,是一名頗有成就的明星,相信你們看過她的電影。」
祁天錦沒看過,她正想說話被宋婷婷死死挽住手,宋婷婷笑著附和,「我剛才說怎麼那麼眼熟,你真人更好看,怪不得網上都說鏡頭會把人拍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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