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會說和雀斑醜男的過去,工作里誰和誰睡了,誰說她壞話,我忙著高考呢,哪有那麼多時間和她扯這個,而且我有新朋友了,她就不能也找兩個新朋友嗎?朋友這種東西還不好找?」
小鹿年長几歲,一下便意識到她們關係破裂的來源,祁天錦說好聽點是向前看,說難聽點是沒良心。
胡思雨說好聽點是念舊情,說難聽點是偏執狂。
從她能一直苦戀祁天錦口中的』雀斑醜男『就可以看出來了。
「公主,你今晚得小心點。」小鹿忍不住提醒,眼眸深邃,「在這個遊戲裡死掉的玩家會變成鬼。」
「……」
目前只死了一個Lucy,如果胡思雨也變成鬼了就能說明在這個遊戲裡,任何玩家死掉都會變成鬼,如果今晚沒事那邊是一個概率事件,需要分析一下Lucy和胡思雨的死法有什麼不同。
祁天錦真的不想再和胡思雨產生什麼聯繫,要不是這個破遊戲,她們大概率下半輩子都不會再見上一面。
不過出於同學情誼,祁天錦還是用紙巾蓋住了她的臉,真誠說道,「希望你下輩子能多喜歡自己,而不是吊死在一個雀斑醜男身上。」
說完這句話後胡思雨的屍體就消失了,於此同時,祁天錦背後一涼,莫名的恐懼在心底發酵,她下意識抬頭盯著房頂,只有一隻眼睛的鬼又出現了。
那隻屬於胡思雨的眼睛死死盯著祁天錦,像是在看什麼永遠不能拋棄的東西,充滿了不可言說的執念。
祁天錦終於感受到恐懼,冷汗從額頭落下,巨大的恐慌像一個拳頭緊緊捏住她的心臟,她知道今晚這個鬼肯定會來找自己。
不,應該說胡思雨今晚肯定會來找自己。
推門進入公寓的瞬間,蘋果綠的牆壁變成了黑板,長餐桌變成學校桌椅,四周坐滿了看不清臉的穿著校服的同學。
每個人都在埋頭苦讀,老師的上半張臉同樣被隱在黑暗之中,她正激動地敲著黑板說這次的考試要點。
教室的分布很奇怪,六個人為一個小組,左邊坐三人右邊坐三人,大家都是面對面坐,要聽課只能側過身體扭出一個扭曲的角度才能看見講台前的老師。
坐在祁天錦左邊的樓顏玉問,「這是你和胡思雨的初中嗎?怎麼這樣坐的?」
祁天錦想想就沒好氣,「因為腦殘校領導唄。」
她初二時學校進行了一次轟轟烈烈的』改革『,因為隔壁市的某個初中就是這種授課方式,老師只講重點,剩餘都交給學生討論,那個初中的升學率異常高,89%都能進入高中。
本校領導去隔壁』考察『了一次覺得這種方法非常好,不考慮學校實際情況就照搬,祁天錦初一正面聽課最多和同桌偶爾閒聊兩句,根本不會影響到上課進度。
但是六個人面對面坐,不管下飛行棋還是打鬥地主都很方便,所以祁天錦的成績從初二開始一路直跌,不過初三下冊家裡請了家教後有很大的起色。
後來祁天錦同時被本地藝術高中和一所普通高中錄取,祁老爸本想塞錢進重點高中,祁天耀覺得她玩心太重,讀藝術高中更合適。
眼看她要從腦殘校領導罵到腦殘大哥,樓顏玉連忙打斷,「行了行了,先看看情況吧,話說小鹿呢?」
「她這局無論怎樣都不會死的。」祁天錦壓低聲音,「我們顧好自己先吧。」
「你昨天推薦的小說我看了,我最喜歡那個小弟弟,你呢?」
熟悉的聲音讓祁天錦和樓顏玉同時僵住,胡思雨就坐在她們面前,只不過面容青澀很多,和教室里的其他人一樣穿著校服。
「我也喜歡他。」祁天錦順著胡思雨的話繼續往下說。
「什么小說?」祁天錦右邊的少年也加入討論。
樓顏玉一直以為祁天錦的』雀斑醜男『是誇張說法,首先祁天錦這個人很刻薄,其次她不相信一個醜男會被胡思雨惦念那麼多年,胡思雨還長得挺漂亮呢。
直到這次親眼看見,樓顏玉知道祁天錦沒有說謊,並堅定選擇站在祁天錦這邊——胡思雨確實是個偏執過頭且異常古怪的人。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麼想完樓顏玉便覺得背後一涼,胡思雨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惡意,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樓顏玉瞬間便意識到,按照胡思雨對祁天錦的占有欲,只要讓祁天錦和她單獨呆在一起,自己就能順利離開了。
「昨天天錦說的那部啊,你怎麼一點都不關注她說的話?」胡思雨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
祁天錦可沒時間和這些小屁孩討論小說的事情,她的眼神不停掃視教室內部,同學們沉默低頭寫作業,老師在講台慷慨激昂說課。
所有人的上半張臉都隱匿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模樣,只有他們四個是』活人『。
祁天錦記得初中坐在左邊的是一個忘記名字的女孩子,叫什麼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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