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很多聲音,看見很多模樣的人,她們的聲音和姐姐一模一樣,她們的長相也和姐姐一模一樣,她們還是我的姐姐嗎?
或許是吧,也可能不是,姜醫生說這是我潛意識裡把姐姐當成媽媽,而母親的代表安全,這是主神接納我的一個標誌——她的存在令我安心。
我問他第四位主神怎麼死掉的。
他說被一個玩家殺了。
我問復活主神的意義又是什麼?
他說主神不能被復活,只能利用就有的力量創造出新的神。
我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有什麼意義。
姜醫生直視我,一字一句問,』你還沒有對力量上癮嗎?』
我齊光
20XX年12月24日。』
『章護士說今天開始我不需要注射藥物了,她說在我身上的實驗失敗,我看見的姐姐或許是主神,也可能是單純的臆想。
我並沒有感到難過或者悲傷,因為實驗存在的目的過於奇怪,僅僅因為想要獲得力量就要復活第四位主神?
力量很重要嗎?
我對章護士提出質疑,她只是平靜地看著我,眼神比前幾日多了一些悲傷。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給我另外注射了一種藥物,沒多久我的頭開始異常刺痛,接著不受控制地流淚,嘔吐,耳朵中也有液體滲出。
章護士收集起了那些液體,那是他們一開始給我注射的液體。
我有些想嘔,這麼噁心的東西能直接注射嗎!?
章護士解釋道會經過處理,接著她蹲在我面前,背對窗戶,灰撲撲的天空混著毛毛雨打在乾淨的玻璃上,章護士的眼神透出悲憫。
她說,』你好像很喜歡閱讀和寫字,趁現在多寫點東西吧,還有你的姐姐,不要忘記你很喜歡你的姐姐『。
我不理解她的意思,今天什麼都沒有,記錄也寫到這就行了吧。
我齊光
20XX年12月25日』
『事情在急速惡化!
我的記憶開始衰退,思維逐漸停頓,我感覺自己在變成一個小孩子,不,小孩子笨一點會被誇可愛,而我會變成一個弱智。』
我躺在床上,灰濛濛的天空讓我想嘔吐,但這次我什麼都吐不出來了,微弱的光線中,天花板像棺材蓋,隨時能將我活埋似的。
現在是下午一點,我的腦袋在逐漸麻木』
『我的靈魂像熱氣球那樣不停向上,向上,離天空很近,輕盈的,快樂的,自由自在的漂浮著。
就在我快要成功的時候,身體與靈魂的分水嶺中響起了絮絮的低語聲,那是我的姐姐。
我們的童年並不愉快,我們的關係也不甚親近,之前我把她歸結於物質匱乏帶來的不必要的爭鬥。
但是……
聲音太響亮了,這種聲音在阻止我思考,我拼命想讓靈魂掙脫束縛,匱乏物質帶來的悲慘經歷卻讓我想要尖叫。
我的靈魂不斷升高,快要觸碰到雲朵的時候,藤蔓纏住了我的腳踝,我被拉回地面,意識陷進身體之中。
我在逐漸萎縮。』
『現在是晚上,明天我不會得到祝福,我感覺自己好像從來沒有活過,從未有過的痛苦、噁心、冰冷將我纏繞,我在尖叫,顫抖,我在毆打空氣。
我看見了姐姐,她在我的大腦之中嘲笑我。
是了,我們一直在爭,一直在斗,她很少贏,因為她沒用,所以吃的是我的,用的也是我的,她只能用我剩下的。
真好笑,上午我明明還認為一切都是世界的錯,現在我知道了,全都是她的錯,如果沒有她,家裡的東西就能給我一個人吃了。
不,不對。
這不應該是她的錯。
(字跡凌亂,紙張被揉皺,下半截被粗暴撕掉)』
『我地腦袋退化的更加厲害了,我看不懂昨天還深刻理解的書籍,我想不起關於文字或是學習得事情,我在平地也會衰跤。
我的大腦在退化。
我不能變成傻子,我絕對不能。
我要去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我知道祝福在哪裡,我也會給自己注射藥水,我要去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我齊光
20XX年12月26日』
『好幾天沒寫日記了,那天我在走廊里遇見一個穿白裙子的年輕女人,她說她是媽媽,她要照顧孩子,而我是她的孩子。
她很奇怪,時而會發出老年人的聲音,她說那是因為她們都失去了孩子,而我是需要她們照顧的孩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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