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或許這個遊戲就是之前的你變成的。』水無痕陰森森說道。
『你這種話也就騙騙宋婷婷，玩家變成的鬼都會和玩家有關，我對民國沒什麼瘋狂幻想，就算要變也是……』
祁天錦豁然開朗，說出剩下的勁一個字，「也是宋婷婷的前世變。」
她偶然能察覺到宋婷婷對自己的奇怪妄想，可能是羨慕，也可能是嫉妒，總之是一種很複雜的感情。
也正是因為這樣，祁天錦在她面前多少會收斂一些。
如果這是宋婷婷的前世，那她的存在就說的過去了，無論是那個和她一模一樣的鬼還是余亮口口聲聲說的『你之前殺死了我』的那個祁天錦。
那些都不是她的前世，不是水無痕口中的『投影』，而是宋婷婷的記憶里的她。
『阿錦？』
一陣聲音從對面房間傳來，壓得很低，語氣中是抑制不住的驚喜，是宋婷婷的聲音。
祁天錦瞭然，轉過頭，透過巴掌大的病房門，看見了被關在對面房間的宋婷婷，以及旁邊隔壁的羅艷娜和自己隔壁的樓顏玉。
看來不管哪一世，她們四個都是難以割捨的難姐難妹啊，就像《小時代》裡面那四個怎麼吵都吵不崩的時代姐妹花。
那她們是什麼？
728姐妹花？
第261章
水無痕想告訴祁天錦，這不是什麼前世今生，無論輪迴到哪一次，祁天錦還是祁天錦。
只不過是做出不同選擇的祁天錦。
祁天錦沒多久就看見左恆，他只帶著梁元文，二人一前一後走了過來，停在她的病房門前，看向她的視線充滿憎惡，「你還記得我嗎？」
左恆當了那麼多年的上位者，威壓驚人，但是隔著一道門，祁天錦沒接收到什麼壓迫感，只是睜著大眼睛說，「記得啊，你是左恆，你把我關起來幹嘛？」
梁元文聞言也冷冷地看了過來，同樣充滿憎惡，仿佛她是什麼罪大惡極的罪人，「看來先生的名字已經傳到鬼域了。」
祁天錦沒吭聲，這一次她加入的是鬼域，而她的室友們還是和她一起。
這倒是出乎祁天錦的意料，樓顏玉就算了，要說動羅艷娜加入瘋子組織可不簡單，更別說宋婷婷了。
「祁天錦，我原本很看好你，沒想到你那麼快就叛變。」梁元文重重嘆口氣，接著自責道，「也怪我，我一開始就該把你們帶到星辰。」
「你們馬上就要變成鬼。」左恆淡淡道，「現在什麼藥都救不了你們，你們使用了太多次力量。」
「說不定是神呢？」祁天錦反問，「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變成鬼？」
「你還差最後一個胚胎，你只會成為最強的鬼，而我必須阻止這種事情發生。」
祁天錦迅速提煉出有效信息並轉頭望向水無痕，「如果我湊齊胚胎我就可以當神了！」
『成為神之後你最想做什麼？』水無痕嘴角勾著笑。
「先把我討厭的人都殺了！」祁天錦難掩興奮的神情。
左恆不知道她在和誰說話，但祁天錦出了名的瘋瘋癲癲，他繼續道，「歡歡，楚楚和陳奕宇都死了，因為你冒然弒神，他們三個都被月神殺了。」
「陳奕宇是誰？」
「大美女。」
祁天錦不明白，她現在是鬼域，大美女和楚楚是星辰的員工，歡歡和楚楚不是關係很惡劣嗎？
而且弒神？
看來她之前挺有追求。
「我還活著不是嗎？」祁天錦下意識反駁，她不想說這些話，但是嘴裡像裝了什麼機關，「只要我還活著，我就要結束遊戲。」
左恆靜靜看著她，「我也想毀了遊戲，但是遊戲被毀掉的影響太大，後續你要怎麼處理？成為新的神？那也不過是變成你最討厭的生物而已。」
他停頓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你快變成鬼了。」
話音剛落，祁天錦看見對面房間的宋婷婷，她就像那棟中式別墅里找到的夏小小，先是夏小小，然後是田小野，一具身體裡面有很多很多個靈魂。
宋婷婷變成了夏小小那樣的大頭怪！
祁天錦終於看見在在夏小小的層層布料之下潛藏的是什麼樣的怪物，就像幹掉的百香果，一刻不停地往外滲漏出噁心的膿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而宋婷婷的頭有原先的十倍大。
「阿錦……阿錦……我聽到了……」宋婷婷的聲音像是壞掉的麥克風那樣，傳出一聲又一聲嘈雜詭異的聲音。
祁天錦眉頭緊鎖，眼睜睜看著宋婷婷一點一點變異，卻什麼都做不了。
「你不會被詛咒，但是她們……」左恆指著她們，「她們會變成這樣的怪物。」
祁天錦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沒選好，她會變成鬼，而她的室友們會變成大頭怪？
「余亮呢？」祁天錦反問。
「你把他殺了。」梁元文冷冷瞪著她。
「我不知道那個鬼是余亮啊！」祁天錦大聲反駁，她的腦子卻停頓了一下，鬼是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