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罵了幾十條,對方甩出來一個綠書截圖,裡面有一些細節乍一看和姜白黎的設計還真挺像。
江以認真地看了半天,懟了回去:【重複的都是些常見的素材,相似度不超過10%,朱崇那副相似度都快到70%了吧,抄襲還造謠,真噁心!】
其他網友也被他造謠潑髒水的行為噁心到了,紛紛在底下反駁他,對方頑強地對戰了幾百條,結果被頂到了評論區第一,官方把他評論刪了。
江以打字打到一半發現評論不見了,還有點意猶未盡,輸出了一晚上,他腦子現在還在發熱。
他忽然想到那個綠書上的截圖,總覺得裡面的字有些似曾相識,下面打的還是些#手寫婚書##情書代寫##手寫#的tag。
江以覺得有點不對勁,下載了個小綠書,憑藉記憶搜了博主的,在一眾同名里翻找了十幾分鐘,憑藉頭像找出了那人。
那人主頁發的全是寫字的作品,接的都是代寫的服務,最後一條是在三天前,還在持續地接單。
江以越看越覺得這人的字和姜白黎的像,ip也是同一個ip,
好奇怪……姜白黎已經不會無聊到來做代寫吧?
抱著查明真相的念頭,江以在博主主頁找到了那人的V信,搜索後發現不是姜白黎的號。
江以剛鬆了一口氣,忽然又想到:姜白黎不會背著他還有個V信號吧?!他都有備用機!
疑點越來越多,江以腦海中有個強烈的念頭:他得查清楚!
江以從舍友那裡借了個不用的V信小號,向這位名為「AAA情書代寫」的博主發送了好友申請。
姜白黎的備用機鎖在抽屜里,自然也沒有及時地通過申請。
第二天他也沒空處理副業的事情,因為一位社團的老師找上門來了。
他直接找到了社團的活動室,坐在幾張課桌拼成的長桌旁,上下打量活動室的布置,眼中隱隱露出嫌棄的神色。
「你就是姜白黎吧?我是點墨社團的負責人,你可以叫我陳老師。」
一開始他還裝出幾分笑意,語氣柔和。
「你的帖子給學校帶來了很大的負面影響,學校已經安排了專人來處理這件事,為了學校的聲譽考慮,你能不能把帖子刪了?我方會給出補償的,你看你們活動室還是之前別人用剩下的,連張寫字桌都沒有。點墨內部有很大的活動空間,我們可以送一間給你們當活動室,你覺得怎麼樣?」
見姜白黎不為所動,他又道:「大家都是同學,這種事學校內部解決就好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咱們好歹也是名校,說出去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姜白黎笑了下,對方以為他要鬆口了,眼中露出期待的神色。
「家?我把學校當家,學校把我當素材庫是吧?我交給學校的稿子,怎麼就出現在官方徵稿裡面了?家裡出了賊你們不抓,來堵受害者的嘴是吧?」
「同學,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是在跟你商議,這不是來補償你來了。朱崇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一時胡塗做出了這種事兒,他已經在反省了。」
「你也知道,他們這些搞藝術的,要是沾了抄襲的名聲,那可是會跟一輩子的,你難道要毀了他的一生嗎?」
姜白黎氣笑了,「老師,你知道你這叫道德綁架嗎?抄襲是我逼著他抄的嗎?」
「他已經知道錯了,知錯能改就是好事兒,你總得給他一個機會吧?」
「誰來給那些被他抄襲,被他擠走名額的人機會呢?」
姜白黎懶得跟他說了,起身送客:「老師,您慢走。」
陳老師瞬間變了臉,「我們現在好聲好氣地跟你說話,你可別後悔!」
姜白黎站在門口:「請——」
陳老師罵罵咧咧地走了,一下樓就跟朱崇他爸打電話:「說不動,那小子根本聽不進去,死倔。」
電話那頭冷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老師知道他是生氣的,幸災樂禍地笑了出來:「這種不聽話的小孩,就得教教他做人的規矩,將來在社會上,可不是靠一身正氣就能活下去的。」
電話掛斷,朱爸看向對面面色陰鬱的朱崇和一臉擔憂的朱媽,說:「沒事,會解決的。」
朱崇聽到他說姜白黎不同意刪帖,氣得蹦了起來:「他為什麼不刪?他非要毀了我嗎!爸,你得幫幫我——」
「閉嘴!還不是你干出來的事兒,我都讓你小心點小心點,還在這裡亂來!」
朱媽護著兒子:「你別罵他!兒子都這樣了,你快想想辦法啊!」
朱爸又拿起手機,「放心吧,刪帖還不簡單,這世上還沒有有錢辦不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