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抵是昨晚酒喝多,加上陸易舟本來就是提前分化,現在直接導致易感期出現了。
抑制劑是有副作用的,除非特別情況,不然能不用就儘量不用。
簡禾頂著陌生Alpha信息素的威壓,走近陸易舟,試圖先安撫好對方的情緒,讓對方控制好信息素。
好在這是在家裡,附近沒什麼Beta和Omega,不然就得直接動用抑制劑了。
簡禾也才分化不久,還沒過易感期,但好在學校開設一些課有教,也不至於現在會慌亂無措。
「陸易舟,沒事的,你先冷靜,看看能不能控制好信息素。」簡禾輕聲開口。
但想到陸易舟討厭他,簡禾不確定自己的話對陸易舟會不會有用,如果沒用,那只能出動抑制劑了。
「你別過來,出去。」陸易舟終於開口,聲音沙啞低沉。
見陸易舟這麼抵抗自己,再加上葡萄酒的味道越來越濃,簡禾怕對方失控,沒辦法,他只能翻出原本為自己準備的抑制劑。
「你別激動,冷靜,打了抑制劑就好了。」簡禾溫聲開口,小心翼翼地靠近陸易舟。
陸易舟沒同意也沒反抗,只是一雙通紅的眼緊盯著簡禾,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簡禾坐到床邊,試著握住對方的手,低著頭從對方手臂上找到靜脈血管,正打算注射,就感覺到後頸部一陣刺痛。
「嗯。」簡禾悶哼一聲,繃緊了身體,心頭一顫,感受到陸易舟的牙齒在自己的後頸部打磨著。
大量陌生的信息素充斥著自己,簡禾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也溢了出來。
葡萄酒味和薄荷味融合在一起,熟悉又陌生,簡禾身體一抖,手上的抑制劑也跟著掉落,在地上發出哐啷的響聲。
「陸易舟,鬆口好不好?」簡禾聲音微顫,懇求道。
陸易舟葡萄酒味的信息容易讓他醉,但自己薄荷的清香味又讓他保持著清醒,這給簡禾一種處於水深火熱的感覺。
陸易舟低沉的聲音響起,「再等等。」
一分鐘後,陸易舟的信息素漸漸變淡,這才鬆口放開了簡禾。
一得到自由,簡禾立馬跑到浴室,鎖上門,平息著自己紊亂的呼吸。
鏡子中,簡禾看見自己眼角微紅,再把手撫摸上後頸部,一排牙印,還滲出了血滴,有微微的刺痛感。
他一個Alpha,被另一個Alpha給標記了,這個人還是陸易舟。
儘管兩個Alpha是無法真正標記的,只能臨時標記,這種臨時標記,會隨著簡禾自己信息素的生成及散逸,最終消失。
簡禾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情,總感覺有什麼將打破牢籠,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