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了。」祁湳面色晦暗。
不過他很快看到了一些找他約過戲的導演，他們看到祁湳先是一驚，隨後似乎短促地翻了個白眼，又對旁人說：「他來這幹嘛。」
因為祁湳拙劣的演技，他的名聲頗受詬病，此時一位跟同伴交談甚歡的Alpha看到了他，一聲諷刺在宴會廳內響起：「這不是祁湳嗎？秋天到了，趕上秋招了？」
祁湳眼皮閃了一下，咬牙對他對視。
這也不像是秋招現場啊。
這個Alpha叫寧柯是跟他同一時期進入娛樂圈的，大紅大紫過一段時間，後來不知為什麼暫時消失在了觀眾視野，現在這樣對他說話，內心保留的傲氣一分不減。
祁湳氣勢當然不能弱，既然大家來這裡，那便是有目的的，回擊道：「秋招現場，你我平等。」
他這樣說話，盯著他的人的目光中似乎多了分盎然的興趣。
「祁哥！」一個身材嬌小，跑起來的細臀扭動如花枝的omega跑過來，淡淡的青檸香似乎給周圍的人安了神，又似乎讓周圍的人神情涌動。他一手撈過祁湳的手腕，對他嬌嗔又熱情，「湳湳哥，我就知道你會來。」
祁湳看見他就高興，忍不住想摸他的頭時又注意了周圍人的目光，還是罷手。
「走，我帶你見見我大舅。」
「你大舅？」祁湳疑惑。
「對啊，我沒跟你說過吧，我大舅是導演，平時我接戲都是他給我講解劇本的。」
難怪，難怪！小晗演技那麼好，還資源豐富！他就說是背後有高人指點，而不是使用了什麼藥劑，裴亦這個胡說八道的！
……
此時，在晚宴的高處，一位戴著銀色面具的enigma正帶著審視的目光盯著那被牽著手的移動身影，他狩獵般的目光似乎要把那顆珍玉生吞活剝，那件棕咖色的西服明明不合身卻帶著他胸前的粉嫩一晃一晃的。
祁湳，你很有種啊。
旁邊一位端著香檳的男人也是在觀察著他，「他倒是與周圍那些人不太一樣。」
陸任行目光瞥過去，似乎還帶了些危險性的詢問：「那裡不一樣？」
一塊爛石頭，倒是勾得周圍人移不開目光。
「就說不上來，他是Alpha吧，怎麼看著比omega還誘人，不知道他信息素是什麼味道，太遠了聞不到。」
說完他還笑了笑：「你不知道，聽說這種Alpha薄刃那邊最喜歡了，R先生，我看你也一直看著他，是不是也……」他挑了眉眼，示意陸任行。
「看著臭的。」他拍了一下旁邊人的肩膀，「還有，你最好別打他的主意。」
香檳酒杯晃了晃，拿酒的人似乎顫了一下：「為……為什麼？」
「因為他會咬人。」
祁湳，這種地方也敢來，什麼時候被賣了給人數錢都不知道。
不過以他這個腦子，估計就是連哄帶騙的。
待到旁邊的人興致缺缺地離開，助手莫冰才走上來，「陸先生。」
陸任行眼神依舊落在祁湳的方向，「阿冰，你覺不覺得，有人在操控整個棋局。」
莫冰可是研究所陸任行手下一把手，怎麼會覺察不到，「要我查一查他們有沒有購買藥品的名單？」
國內研究所又不是只有他們一家，不過在江城的，多數都是有保障和壟斷性居多，這場晚宴的目的也慘雜了很多因素。
陸任行指著那一個圈的人，目光又在那隻小omega身上徘徊：「他們都查一查。」
*
祁湳其實挺煩這種交談的場面的，又要恭敬又要正經，不聊給不給戲相關的，就在一些無聊的話語打轉。
不過尹晗的大舅似乎還挺好的，根本沒有因為他名聲臭而嫌棄他，祁湳覺得是沾了尹晗的光，越發對尹晗產生好感。
等這些無聊的話題結束，祁湳隨手幹了一杯香檳就拉著尹晗往一個房間跑。他「啪」地一聲關上門，就開始往那omega的脖頸臉上湊，把自己的安撫信息素儘量地釋放出來，似乎非要引誘他在這個地方發起情來。
小omega嬌嬌哼哼對他又踢又踹，像是撓痒痒般挑逗著祁湳。
祁湳用手摸索著他的臉蛋，剛想嘗一口這小青檸的甜香時，突然喉嚨一陣翻騰，他鬆開箍著尹晗的手，有些眩暈感上來，「不好意思，上個洗手間。」
尹晗：「？」
祁湳捧了一把冷水到臉上，使勁眨了眨眼，突然就看到自己的臉幾乎是一瞬間熱了起來，像是潮熱，不是很明顯。
「難道易感期到了？」
不對，要是易感期，他剛才就應該對著尹晗的腺體咬上一口才對，難道是剛才的香檳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