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湳湳，湳湳身體好些了嗎，第一期的表演真的很不錯，繼續加油啊。」
「對了，你脖子上貼阻隔貼也是為了保護我們嗎？」一些個小omega粉絲問道。
祁湳心不在焉地微笑，點頭時目光卻不由得看向另外一邊。
莫冰一手擋著人群，一手打電話。沒料到情況這麼緊急，陸任行寸步難行。
「你知道你的信息素有多麼致命嗎？請問上次只是為了幫一個Alpha為什麼要釋放信息素，是不是您自身已經對信息素無法把控了？」
記者連連逼問。
「戴上止咬器吧，不然我們根本不敢進場啊，您會失控咬別人嗎？」
「您會給那位藝人治療腺體嗎？畢竟這是您個人的失誤造成的。」
祁湳咬著牙，內心憤意翻湧，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想很想替陸任行說清楚。
他們根本沒用資格說陸任行嘛。酸澀的小青梅蔫巴起來。
Alpha原始的占有欲作祟，他竟然想衝過去，被經紀人用力地抓住手，逼迫地搖搖頭：「不可以。」
電台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大波保鏢，祁湳被經紀人拉著往裡面走，回頭時，看到陸任行拿出了止咬器，在眾人面前從容戴上了它。像是一朵高冷、禁慾的玫瑰花，寒冰屹立。
然而這朵高冷之花在輿論面前他居然選擇了妥協。
*
「研究所能開展這次的公益項目已經耗費心思，我們這裡沒有理由隨便幫一個人治療腺體，我會儘可能補償他的。」陸任行直面媒體，語氣冰冷且鋒利。
一個腺體沒有價值了的beta，是不會有任何研究價值的。他確實看到了一些人的寒心，可這就是他的原則，也是研究所的原則。
保鏢出來後，人群被擋在了身後。沒有人敢真正靠近他，最近的距離。
等進入電台後，陸邊遠親自打電話來。
沙啞、低沉又咄咄逼人。
「讓他出面解釋，他出事了你可以換，反正我們陸家不缺能夠傳宗接代的。」這是一位真正上位者的口吻。
是掌控陸家的權威。不肖想這個事情他讓俆秘書查得一清二楚。
陸任行默默走到電台的落地玻璃幕牆邊，一群舞蹈生剛從這裡退散，還留下幾具把杆，他掌心撐在上面，透過透明牆，可以看到Alpha在傳媒學院的草地上被人壓著鍛鍊身體的柔軟度，似乎撐不住喊出了聲。
喊聲過後是一聲聲同僚還有自己掩飾不住的笑意。在陽光下奪目、耀眼。很久之前的體育課上，他也曾看到Alpha這樣笑，朝氣蓬勃、無所顧忌。
他等著陸邊遠把話說完。
「你這是丟陸家的臉面，帶著止咬器是要其他家族看笑話嗎？你又不像大學剛分化的那段時間會衝動咬一下人。」
把杆被掌心摩挲出了些溫度，陸任行聲音沉穩有力，對待老子的忤逆感呼之欲出。
「他不能露面。」也沒有必要露面。
……
「疼疼疼。」紀環舟幫他壓著腿。祁湳的腿很細長，可是肢體之間的柔軟度卻有些差。這麼拉了一會兒伸，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皮膚彈性十足，就連喊叫聲也十分嫵媚。周圍上體育課的大學生紛紛回頭。
甚至還有主動上前想要微信的。
祁湳只是略瞥了一眼，這種小孩過家家的要聯繫方式他大學的時候就不玩了。反正都是假的，談戀愛就吃頓飯，衝動了就來個一夜情。
祁湳沒興趣。
「對不起我是不是壓得太用力了？」紀環舟道，鬆了松力道。
「沒。」只是成結腔在生長，他怕盡數用力後晚上回去估計得躺著起不來。
紀環舟這次一點祁湳的味道都聞不到，那張阻隔貼就像是信息素屏障。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Alpha把自己的腺體遮蓋起來總是不好的吧。萬一遇到其他Alpha挑釁，沒來得及及時揭露下來，那豈不是會讓自己吃虧。
見紀環舟不動了，祁湳把壓在草坪上的上半身直立起來，整理了一下蓬鬆的羽絨服，「你是不是介意幫我壓腿啊？」
紀環舟搖搖頭，「要不休息一會兒？」
祁湳鬆懈了下來，趁著休息間拿過小陳遞上來的麵包細嚼慢咽起來。
陸逢君極其厭惡他，這段壓腿是他缺席一節課的懲罰。也是上一節課的內容。
休息結束，陸逢君拍拍手：「大家圍過來。」
他們圍坐在一塊，這會兒輪到的主題是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