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在二樓接受著私人醫生的檢查,自始至終都很沉默,不像之前那樣難纏。
如果他能夠一直都這麼寡言少語,秦修晉倒也樂意和他待在一起。但那樣就不是楚斐了。
上午九點半,結束了檢查的楚斐走下樓,身後跟著緊皺眉頭的私人醫生。
林荀就差把問號貼腦門上了,「所以,你現在同時擁有發情期和易感期。而你上次易感期是在十一月,也就是說,一個月後,你的易感期就要來了?」
楚斐頭都不回,靠近秦修晉,然後穩穩地貼在他身上,看他辦公,「不知道,別問我。要問就去問這個壞事做盡的Beta。」
「哦對,我差點忘了。」林荀一拍腦門,「秦修晉,你為什麼可以標記Alpha?」
秦修晉喝了口茶,將某顆亂動的腦袋撥到一邊,「不清楚。」
「以前有過這種現象嗎?」林荀比劃了個特殊手勢,「你和你的前任做過嗎?」
秦修晉放下茶杯,「我沒有前任。」
林荀茫然地發出了一聲:「啊?」
秦修晉原先那麼受歡迎,幾乎可以說是校內所有Beta和Alpha喜好的交集,他居然沒有前任?
林荀以手遮面,大膽推測道:「難道說,你有什麼障礙?」
「他沒有。」楚斐替秦修晉回答,同時望向林荀,「你能不能專業一點兒?」
林荀將報告單拿給他看,「我已經很專業了,你看,我連你多高都寫上了。」
總而言之,林荀蒼蠅搓手,躍躍欲試道:「那,秦修晉,你想不想做個免費的檢查呢?」
秦修晉垂頭,「沒興趣。」
「好吧。」林荀失落地掏出手機,將幾份資料傳給了楚斐,「據我調查,Beta標記Alpha的案例,光是記錄在冊的就有幾百條。目前界內仍然沒個說法,唯一能確定的是,Alpha被Beta永久標記以後,無法再被任何人標記,也無法標記任何人。」
談到這兒,林荀抬頭,提出了一個致命問題:「所以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楚斐看著他,眼中摻著些許冷酷。
林荀主動拉上了嘴的拉鏈,「好,我不問了。」
他拿起沙發上的包,又將器材放進容具中,說完再見就腳底抹油地推著跑了。
林荀走後,室內一片安靜。
秦修晉正敲著鍵盤,忽然,半個人身向他傾倒,身體滾燙,攬住他脖頸的手也在細細顫著。
秦修晉和林荀是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故而整個房間,知道楚斐現狀的只有他自己。
而他的現狀十分糟糕,他需要被標記,也需要被撫/慰,他需要秦修晉。
楚斐吐息熾熱,聲音沙啞,「秦修晉……」
話落,他長腿一跨,坐在秦修晉的大腿上,手指倉促亂摸,秦修晉拉住他的手,蹙眉,「你要做什麼?」
楚斐蹭著他的額頭,兩日廝混,幾乎讓他忘記了被標記的恥辱感,如今他心中煩躁,有話直說:「我發情了,標記我。」
秦修晉沒有動作,「我還在工作。」
「先不做它,做/我。」楚斐手臂用力向下,動作急迫。
秦修晉仍然沒有動作,「你面前就是窗戶。」
「是單向玻璃,沒人會看見。」楚斐動作愈發過分。
秦修晉嘆了口氣,沒辦法,他身體向後倚在椅背上,抽了張濕巾,細緻地擦著手指,同時讓他穩穩坐在腿上,撩開睡袍。
察覺到秦修晉要做什麼後,楚斐推了推他,拒絕道:「我不要這個。」
「你沒得選。」秦修晉按住他的肩膀,迫使他低下頭。廝磨幾分鐘,秦修晉在楚斐即將到達極點時咬住了他的腺體,直到大腦空白、標記結束。
做完這一切,楚斐脫力,在秦修晉身上緩和著過度的心跳頻率。
秦修晉又抽出一張濕巾,擦去手指上的水漬,拍拍楚斐的後腰,「起來,我的褲子被你弄濕了。」
楚斐不想起,勉強撿回點兒意識,拒絕道:「腿軟了,動不了。」
「標記什麼時候失效?」秦修晉問。
總是這麼搞,他真怕睡覺時都要被楚斐磨起來補標記。
楚斐懶懶地晃晃腿,勾住秦修晉的小腿,「六個小時,或者四個小時。林荀沒細說。」
秦修晉手握滑鼠,眉頭微皺,「那就起來,別賴著不走。」
「沒有賴著不走,我需要休息。」楚斐閉上眼睛,下唇磨蹭著秦修晉的外耳廓,「你還記得那次考試嗎?」
秦修晉注視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敲個不停,回完同事的消息還要應付楚斐,「什麼。」
楚斐笑了笑,聲音卻越來越低,「聯考,你比我高了二十分,斷層第一。」
說著說著,他徹底沒聲了。
秦修晉退出應用,余光中瞥見楚斐合了眼,趴在他身上,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