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荀聳聳肩,「我說得沒錯吧?你故意冷落秦修晉,結果他連自己被冷落了都不知道。」
楚斐面容冷峻,「這只能說明他反應遲鈍。」
林荀再次聳聳肩,「你要是真這麼想,那我也沒有辦法。」
「嘖。」楚斐向後仰著,有些不爽。
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但現在,兵和馬都跑了,只剩下了荒亂。
楚斐心中不服,他坐直身子,企圖麻痹自己,「說不定他也在等我的電話呢?」
「……」林荀微笑,沒有說話,用表情代表他的態度。
整整一個月,在雙方互有聯繫方式的基礎上,整整一個月,都沒有說過話。
這算什麼?這還能算什麼?
楚斐將手機還給林荀,仍在嘴硬,「我不信他會忘了我。」
「確實不會忘,畢竟他標記了你,而且是永久標記。如果他忘了你,你完全可以把他告了。」林荀嘆氣,殘忍又非常通人性。
楚斐還想說些什麼,但秦修晉已經先他一步,出現在了門外,甚至不用去開門,刷個臉就進來了,暢通無阻。
林荀看向楚斐,眼神不言而喻。
楚斐則是目移,看向窗外。
當時發/情/期,腦子確實不清醒,等到回過神後,才發現密碼已經設置上了,還是帶著秦修晉設置的。
秦修晉開門而入,換完鞋走進客廳,看看楚斐,很正常,不像是易感期。
楚斐先發制人,說:「易感期,明天或是後天,時間不定。」
秦修晉點頭,「可以。」
說完,他就要回身向門外走去。
林荀差點沒笑出聲。
楚斐剜了他一眼,然後看向秦修晉,語氣生硬,開口道:「今晚,你可以留下來。」
秦修晉回身,「你有問題?」
一旁的林荀憋笑已經憋到面目扭曲了。
楚斐哽住,說:「……我沒有問題。」
秦修晉挑眉,「那就不需要我。」
「……」楚斐咬著後槽牙,勉強開口,「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你留下來。」
為了合理性,楚斐又找補道:「我的易感期,不是很穩定。」
秦修晉看著他的眼睛,不疑有他,易感期最重要,便說:「可以,我留下來。」
林荀長呼出一口氣,揉了揉笑麻的臉頰,揶揄道:「你們怎麼這麼生疏?跟倆陌生人似的。」
楚斐看向他,「你很閒?」
林荀咂嘴,這句話怎麼像是秦修晉會說的話?
這才多少天,就被某人帶著醃入味兒了。
「這一個月里,確實沒有聯繫過。」秦修晉坐在沙發上,姿勢輕鬆,「說是陌生人,倒也不過分。」
楚斐抱臂坐著,一副上位者的姿態,「是你沒有聯繫我。」
秦修晉抬起左腿,壓在右腿的膝蓋上,聞言反問道:「我有聯繫你的義務嗎?」
「……」楚斐沉默一瞬,終究還是敗下陣來,「沒有。」
看這表現,林荀樂了,他覺得他現在就缺一把瓜子,和一張煽風點火的嘴,「哎,不要這麼說嘛,相識一場,都是緣分。」
秦修晉拿出手機,「這是事實。」
楚斐閉閉眼,還是沒忍住,「林荀。」
林荀抬頭:「嗯?」
楚斐說:「你先回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好好好,我走,我走就是了。」
林荀笑著站起身來,畢竟誰讓某人現在更需要秦修晉呢。
林荀走後,室內氣氛再度凝滯。兩人許久未見,又沒有什麼實質性關係,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秦修晉。」楚斐倚坐在沙發里,率先打破沉默。
秦修晉抬頭,「嗯?」
楚斐抿嘴,意有所指地說道:「目前市面上的抑制劑,都對我無效。」
秦修晉瞭然,「我會陪你度過發/情/期和易感期。」
「你當然會陪我。」楚斐笑著提取關鍵詞,想了想,又直截了當地總結道,「所以,你要不要和我結婚?」
秦修晉動作一停,「你瘋了?」
楚斐下頜線冷硬,繼續嘴硬,「我沒瘋。」
秦修晉問:「那為什麼要結婚?」
楚斐懷疑秦修晉明知故問,「我被你永久標記,每年兩次特殊時期,你不能缺席。我又無法標記他人,只能和你在一起。不結婚,做什麼?」
秦修晉挑眉,「你是認真的?」
楚斐抿唇,「不然呢?」
秦修晉思慮幾瞬,覺得不妥,「每年兩次特殊時期,也就是十四天,連半月都不到。不至於為了它就魯莽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