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餘的事情,等我再研究研究。」林荀說。
秦修晉點點頭,「行。」
做完檢查,林荀提著設備走出臥室,行到門邊時,他又回頭,提醒道:「楚斐不願意去醫院,如果能在家裡解決,那是最好。」
又囑咐了幾句,林荀才放心離去。
回到床邊,秦修晉將茶杯放在立柜上,抬手試了楚斐額前溫度,依舊燙手,沒退燒。
為了照顧楚斐,秦修晉請了三天的假,再多,就沒有理由可批了。好在三天後就是雙休,時間更為充裕一些。
坐在床尾,秦修晉刷新著今日新聞。
慈善晚宴的意外事故並未引起太大轟動,應該是被強行鎮壓了,社交媒體上也沒有相關信息,一片寂靜。
至於那些參加晚宴的社會名流商業大鱷,則是了無音訊,官方發布的名單當中,僅有幾位仍在活動,且第二性別都為Beta,無一例外。
刷了沒多久,林荀去而復返,將航空箱放在茶几上,又將懷裡鼓鼓囊囊的帆布包卸下,提高聲音,說:「你的貓和後勤資源都拿過來了。」
秦修晉起身,「多謝。」
「客氣。」林荀擺擺手,問道,「剛才博導給我打電話,問我昨晚慈善晚宴的事,他正在與警方合作調查,需要一些具體信息,你還記得多少?」
昨晚事故發展迅速,除了周圍亂交的人們,再無其他印象,秦修晉便說道:「走得急,沒注意。」
林荀點點頭,沒再繼續問下去,「好,那我走了。」
秦修晉頷首,「再見。」
林荀走後,秦修晉走上前,將帆布包里的分裝貓糧與罐罐拿到小吧檯的檯面上,又將小獅子貓放出來,讓它先在客廳適應環境,以免應激。
正午時分,陽光溫暖,傾瀉掃入陽台,帶起微塵飛揚的光與影。
側身去拿羊奶時,秦修晉看向臥室,卻見楚斐穿著寬鬆上衣,赤腳站在門口,無聲無息。
將小獅子貓放回地上,秦修晉蹙眉上前,「怎麼沒穿衣服就出來了?」
楚斐自然不可能回復他,只是用低垂著的、沒有聚焦點的雙眼,盯著地板上的木紋。
攬過他的小臂,又下滑到他的側腰,秦修晉將暈暈乎乎的楚斐領回房間,按在床上,倒了杯熱水,遞到嘴邊。
腦子一團亂麻,理智尚未清醒,楚斐的動作肉眼可見地慢半拍,出神五秒後,才後知後覺,就著姿勢喝起水來,眉眼仿佛按下靜止鍵,只有嘴和喉結,隨著熱水進入體內而活動著。
喝完小半杯後,楚斐視線上移,十指相交,手腕掛在秦修晉的脖頸上。
秦修晉放下茶杯,撥弄幾下他的耳垂,他也渾然未覺,頭在頸肩上摩挲許久,緩緩停下,熾熱的吐息灑在耳後。
秦修晉撫向他敏感的後腰,問:「需要補標記嗎?」
楚斐伏在他的肩上,許久,才幅度極微地點點頭,不像回答,像是在耳鬢廝磨。
楚斐不說話,秦修晉只能撥開他腦後的碎發,默認他同意,吻過他薄紅的耳廓,唇齒落在腺體上,進行標記。
或許是因性格強勢、不容置喙,即使被標記,楚斐也很難叫出聲來,他會急喘,會呼吸慌亂,但那些聲音,絕非出於歡愉。
偏偏他的身體又極其配合,無論秦修晉做什麼,他都不會抗拒,哪怕大腿顫抖到無法停止,他也會將身體的主導權,毫無保留、無比信任,悉數交給秦修晉。
所以有時楚斐會很割裂,動作主動,卻一聲不發。
又一次臨時標記過後,秦修晉拍拍他的後背,「清醒了嗎?」
楚斐沒說話,蹭蹭他的側頸,而後沒了聲音。
秦修晉撥過他的臉,已經睡著了。
爽完就睡,用完就丟,的確很有楚斐的作風。
將他放回床上,蓋好被子,秦修晉拿著空了的藥盒走出房間,隨手扔進垃圾桶。
小獅子貓跳下桌子,磨著他的腳踝,適應環境能力極強。
秦修晉抱起它,走到吧檯前,將其放在檯面上,開了個羊奶罐,推到它的面前。
望著它腦袋點點,秦修晉也困了,從昨天到現在他只睡了四小時,休息嚴重不足。
考慮到楚斐的病人屬性,以及他發起情來難纏的特性,秦修晉腳步一轉,還是選擇繼續睡在主臥。吵鬧了些,起碼安全。
拉上窗簾,關閉頂燈,秦修晉躺在楚斐的身旁。特殊時期,楚斐身體火熱,靠近一些,仿佛能燙熟一層皮。
秦修晉抽了張新的退燒貼,貼在他滾燙的額頭上。
意識到有人接近,楚斐轉身,本能地靠向秦修晉,像是只人形玩偶,掛在他的身上。
如此一覺睡到下午,秦修晉忽然被身上的重量壓醒,他睜眼,就見楚斐跨坐在他身上,手指十分不老實,姿勢危險。
秦修晉單肘撐在床上,另一隻手去握楚斐的腰。
然而,他剛抬手,就被楚斐利落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