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一回,楚斐無語笑了,「你逗我很開心?」
秦修晉認同道:「以前沒能發現,是我的損失。」
「那你還是別發現了。」楚斐看向前方路況。
「已經發現了。」秦修晉說。
楚斐閉眼,「那你當沒發現。」
秦修晉若有所思,「假如你真的希望我能發展婚外情,我可以稍微配合、假裝偷情。」
楚斐睜開眼,「閉嘴。」
秦修晉還想說些什麼,楚斐開口打斷了他,「我不樂意,你別問了。」
秦修晉攤手,「我說吧。」
整個對話下來,楚斐不再去看秦修晉。
知道楚斐不禁逗,秦修晉便自覺沒有再說話。
其實,在想開以後,他們之間難以言說的關係,確實有所緩和。
楚斐時常會以言不由衷,換取他在某次談話中的主導地位。
就像是吵架,明明情節並不嚴重,秦修晉沒有錯誤,楚斐仍會通過種種傷人話語,讓自己處於高位之上、立於不敗之地。
偏偏他又自尊心強得要命,即使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也不會開口講和,從而導致事態一再惡化、覆水難收。
就像是那晚的楚斐,在他耳邊反覆推翻吵架時的種種論斷、否認那些否認的話。
即將到家,楚斐忍無可忍,看向秦修晉,問:「那天晚上,我到底說了些什麼?」
秦修晉不看他,「我有權保持沉默。」
「你沒有權利。」楚斐抬手放在秦修晉的肩膀上,發力下壓。
秦修晉依然說道:「我不想說。」
他笑著放下楚斐的手,「開車呢,別打擾我。」
楚斐看著他,又挪眼,「你遲早會說的。」
秦修晉點點頭:「啊對對對。」
停完車,兩人乘坐電梯回到室內。
這時,管家走來,向楚斐說:「楚董半小時前來過,見您不在,就先走了。需要再聯繫他嗎?」
楚斐放下大衣,說:「可以。」
身後,秦修晉抱起小獅子貓,路過楚斐,「再見。」
楚斐問他:「你去做什麼?」
秦修晉走進臥室,「有個活動要打。」
「……」楚斐不再看他,走向書房,準備給楚振回電話。
臥室里,秦修晉開了電腦,把小獅子貓放在桌面上,倒上水,等遊戲啟動。
活動剛打到一半,楚斐推門而入,說:「明天有時間嗎?」
秦修晉沒回頭,「要出差。」
楚斐面色微沉,「推了,帶你出去玩。」
暫時掛機,秦修晉看向楚斐:「帶薪假?」
「三倍工資。」楚斐說。
秦修晉點頭:「好。」
楚斐進來,關上門,見小獅子貓蹲在桌面上喝水,問:「這不是你的杯子嗎?」
秦修晉看了眼,「它只喝我杯子裡的水。」
楚斐坐在床尾處,「慈母多敗兒。」
「你嚴厲,你來管教。」秦修晉一邊打活動,一邊扯道。
楚斐起身,揪著小獅子貓的後頸皮,將它提溜到床上。
團隊戰進入中場休息階段,秦修晉喝了口水,問:「明天去幹什麼?」
「我爸說要爬山。」楚斐低頭,把企圖逃脫的小獅子貓按在床上,「大概需要兩三天吧。」
秦修晉點頭。
爬完山,剛好可以接上雙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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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兩人乘車前往老宅,與楚振和方容華一起離開。
一路上,楚振回頭三次,和方容華對視六次,望向窗外九次。
在看到蒼山負雪後,楚振遲疑猶豫開口問秦修晉:「在臨洲苑住得還適應嗎?」
「適應。」楚斐替秦修晉回答道。
或許有些太適應了。
方容華笑道:「那就好。」
她垂下頭,說:「那天你們吵完架,我還擔心了好久。」
她直接點名說了,楚斐也沒有再遮掩,淡聲道:「已經過去了。」
秦修晉看他。
覺察到他的視線,楚斐抬起頭,存心再扯一句,「畢竟某人有保持沉默的權利。」
方容華說:「啊?」
秦修晉點頭,「對。」
方容華又說:「啊?」
三人在這一回一啊地扯了幾分鐘,終於抵達目的地。
下了車,楚斐和秦修晉回酒店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