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笙離開他的床,整理好自己同樣凌亂的衣服。
隨即他抬眸問陸時淮:「你易感期到了吧?能撐得住嗎?」
Alpha的易感期有兩種方法渡過。
一是找Omega咬一口,當然這裡沒有Omega,就算有,陸時淮也不一定願意咬。
畢竟標記這事一般只有伴侶才能做,陸時淮應該不想自己莫名其妙有個老婆。
二是用抑制劑。
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抑制劑的效果非常好,甚至一些精神力穩定的Alpha不想結婚都可以用抑制劑度過餘生。
但陸時淮說他沒帶抑制劑,這就難辦了。
兩個辦法都不能用,他只能硬抗過去。
這一次他抗過去了,但還有下次。
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情熱期每半年一次,一次持續一周,一周期間不定時發作。
所以陸時淮在這一周內,時刻面臨易感期發作的風險,奈何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暫時不能離開這裡。
「兩天還是太慢了。」林繁笙如此說道。
「沒事,我可以。」陸時淮倒是輕鬆。
林繁笙沒說什麼,想著之後多注意下他,最好晚上也要待在陸時淮身邊。
他今晚就找個理由和班森斷了。
但他還沒來得及動作,班森身邊的守衛就通知他以後也不用去了,最好把他們這段時間的事情咽在肚子裡。
林繁笙收到消息和陸時淮對視一眼。
班森的消息很反常。
就算這段時間他有些冷淡林笙,但不至於徹底與他劃清關係。
兩個人剛想找付明溪詢問情況,就見余珩帶著打包好的晚飯回來,一臉喜色。
「林笙,路懷,班森這次徹底完蛋了!」
因為心情激動,他對於路懷的懼怕淡了些,將自己的消息立刻分享出去。
「發生什麼了?」林繁笙問道。
余珩賣了個關子,沒有直接說。
他將幾人的晚飯放好,旋即坐在椅子上,唇角抑制不住地揚起。
「你們知道班森有老婆嗎?」
林繁笙點頭:「知道。」
這個消息人盡皆知。
班森本人能力不足,能拿到礦區的負責權全靠他有個身份不一般的老婆。
甚至那些私下裡的腌臢事情都是他老婆的人幫他處理的。
平日裡,班森對他老婆言聽計從,不敢把事情捅到明面上來。就算有人想去告訴他老婆,也會被他的人壓下,更甚者禍及家人朋友。
來礦區之後,有人幫他遮掩消息,班森膽子大了起來,明目張胆地不斷禍害長相不錯的人。
在林繁笙之前,班森已經搶了兩個人,但沒多久就玩膩了繼續換人禍害。
「今天班森的老婆來礦區看他,以往這時候他都會裝作認真工作的樣子在辦公室等他老婆來。」
余珩喝了口水,繼續說道:「誰成想他老婆來的時候看到他正把一個Beta的衣服脫光,想霸王硬上弓。」
「他老婆很生氣,就讓人打了他。」說到這裡,他眼神亮晶晶的,「那護衛下手沒輕沒重的,不小心把班森廢了!」
林繁笙若有所思:「班森白天和人干那種事?」
據他所知,班森只在晚上做。
余珩說:「意外,是個意外。」
「那Beta是班森以前養的小情人之一,班森本來已經和他斷了,但那小情人耐不住寂寞,硬是給班森下了檢查不出來的藥,想趁虛而入。」
「護衛制住班森的時候,他都沒發現自己老婆在,還大喊大叫著要和人家睡呢。」
余珩講得聲情並茂,口乾舌燥,等一切說完,他說道:「班森老婆是個好人,可惜被班森這混蛋玩意騙了。」
「現在他正找受害者,說要做賠償,還讓班森跪下道歉。」
「而且據我所知,他們馬上就要離婚了!」
林繁笙想起余珩之前的話,追問:「這就是你白天說的大秘密?」
「嘿嘿。」余珩撓了撓頭,「只是其中一部分。」
那就是還沒說完。
陸時淮在一旁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不等余珩回答,他又說,「是你找人做的?」
余珩哽住:「……我本來想和林笙說的,怎麼被你搶先了!」
「下一個秘密你絕對不能搶了!」
余珩拉上窗簾,回到座位,壓低了聲音說:「我查到班森好像在進行非法交易,目前搜集到了一些證據,絕對能給他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