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舒意會喜歡。
不過……
康黛心想,這麼年輕的醫生?不會是管培生藉口騙人?
「介紹一下。」
舒意站在他身側,視線掃過康黛和蔣艋,笑著介紹:「康黛,我最好的朋友。這
是蔣艋,這家酒吧的老闆,以後你來報我名字,酒水免單。」
蔣艋嘟囔:「舒意你這算不算胳膊肘往外拐啊?」
家大業大的蔣小少爺當然不會計較這點付出,他有氣無力地瞪了眼舒意。
舒意莫名:?
她一指點著流光溢彩的水晶杯壁,和蔣艋對視:「記我帳上。
轉頭,平視是周津澈略微鼓脹飽滿的胸肌。
她仰起目光,細白手指碰到他手臂,輕輕往內推了一下。
「這位,周津澈,市一院醫生。」
周津澈頷首:「打擾。很高興認識你們。」
……很高興認識你們,這是什麼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老古董問候方式?
蔣艋心中腹誹,面上卻沒表露出來,他粗聲粗氣:「體制內?什麼醫生啊?」
「心外科。」周津澈言簡意賅:「有需要可以找我。」
蔣艋的沉默震耳欲聾。
「那還是別了。」他撇嘴:「比起在醫院看見你,我還是更希望我們能常常出來喝酒。」
他踩著高腳椅的橫杆,推過一杯酒到周津澈面前:「反正以後都是朋友了。我和康黛跟舒意認識了很多年,之前一塊兒在美國留學,後來我爸逼著我又去水了一個博士,要我說水博士哪有開酒吧來得爽?周醫生你說是不是啊,不過你這麼年輕就是醫生了我想你讀書時候成績應該很好,說起來我們舒意的成績也很好……」
「還行。」
周津澈沉默一瞬,料不到看起來玩世不恭的二世祖竟然擁有話癆屬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無論是開酒吧還是當醫生。」
「喲……」
蔣艋莫名其妙被說服,他轉轉眼睛,看會兒舒意,又看會兒周津澈,兀自品出一番般配滋味。
「你和我們舒意怎麼認識的啊?」他丟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舒意和康黛正說著話,聽見蔣艋冷不丁地問他,描了淡色眼影的眼皮抬起,似乎也很期待他的回答。
周津澈骨節修長的手指抓提酒杯,是日落大都會,薄荷葉混著粗鹽。
「是同學。」
他溫和地笑了笑:「十八歲的時候認識了。」
。
蔣艋被那幫有事沒事燒著錢花的二世祖推走了,他喝大了,嚷嚷今晚酒水全部免費,為了造勢還開了兩瓶存放在保險柜里的珍藏級紅酒。
康黛被好久不見的小姐妹抓去三缺一,她搓麻的水平一般,但看在舒意的份上,還是很體貼地為兩人空出獨處時間。
周津澈看她背影,不太確定地問:「不和他們在一起,沒問題嗎?」
舒意低頭回消息,食指頂著側邊按鈕,輕巧鎖上屏幕。
「你說蔣艋?」
舒意似笑非笑:「從小玩到大,各種意義上的。」
周津澈內心深處仿佛被什麼撞了一下,他艱澀地咽了下喉結,半垂著眸,擋在桌角陰影的手指緊緊攥起。
「我比他大幾個月,小時候他父母忙,經常丟到我家裡養。我爸喜歡他,教他彈琴畫畫,我原本以為他能成為一個有家族托底的廢物藝術家,結果他一猛子扎進了理論物理的無底洞。可惜想像美好,現實殘忍,他爸給研究所捐了一大批設備還是架不住他先天智商不足,不過呢,他也有他的好處,至少開酒吧不會敗家。」
她聲音很好聽,不嬌不媚。
不算特別有輕熟感的聲線,偶些尾音會冒出小女孩的天真痴嗔,像撒嬌。
周津澈點了下頭,這些是他不了解的過往,他不知道怎麼應對。
「康黛是我留學時候認識的,後來在同一班飛機上遇到,才知道都是寧城人。她是時尚雜誌總監,不過在流媒體的衝擊下,紙媒行業日薄西山,她自己入股做股東,退居二線拿分紅。她和男朋友談了很多年,對方也不錯,或許今年就會結婚了吧。」
頓了頓,舒意輕聲喃喃:「我希望他們能結婚。」
周津澈又點頭。
舒意靠著綠絲絨的老巴黎靠椅,她單手托腮,那雙眼睛閃動著比繁星璀璨的光芒。
「我說完了,禮尚往來,現在是不是該讓我了解你了,周醫生?」
周津澈怔怔地坐在她對面,至少有三五秒沒反應過來。
舒意換了個姿勢,雙手合十抵著下頜,她眨眨眼,端詳著他。
他五官輪廓很深,是標準的劍眉星目,透過鏡面看過來的雙眸閃過一絲不解和迷茫。
還是很難想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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