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一愣,形狀漂亮上揚的眼梢微微眯起,眼眸深處閃動某種難以言喻的微光。
「還行,算小高潮。」
兩人絲毫沒有占據過道會給別人帶來困擾的直覺,舒意避開一個從身後撞過來的男人,她抬了抬下頜,笑容穩穩地釘著她兩頰。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長得點眼,簡直是邪了門的漂亮精緻。
那人走路不看路,又撞一個跟頭,引得無辜路人連聲抱怨。
舒意忽然扯住他的風衣袖口。
指腹感受到舒適柔軟的面料,這一身有形挺闊,很顯身材。
但是有點淡淡的潮氣,仿佛他是從很遠的地方、心急如焚地趕來,額發、眉梢、下頜和鎖骨,不同程度地沾上夜霧。
舒意捻了捻指腹,她收回手。
「我想離開,但我有個懲罰沒有完成。」
鼓譟音樂在這一刻轟轟烈烈地鬧起來,蔣艋請來的十八個男模站成一排,女團舞跳得山呼海嘯,每桌免費贈送的玫瑰花紛紛揚揚地拋向升降舞台。
他聽不大清,俯下身,驟然拉近的距離,舒意清晰地看見他喉結一側的褐色小痣。
「什麼?」
舒意的高跟往前半步,抵在他的雙腿之間。
「真心話大冒險,我輸了。懲罰是任選在場一位男士,法式熱吻十分鐘。」
「……」周津澈平靜地看著她。
她細條條的胳膊抬起來,搭在他肩上,指端不輕不重地蹭著他喉結。
「周醫生。」
她手腕用力,猛地下拽,鼻尖撞上鼻尖。
隔著透明鏡片,她收穫了他轉瞬即逝的不解、錯愕、怔忪和慌亂。
「你喝我的酒,然後把我帶走。」
她如此說,空著的那杯櫻桃酒抵到他唇邊。
周津澈眼睫閃動。
他低頭,咬住了青綠色的櫻桃梗。
。
秋夜空氣潮濕,走到停車場的路上起了一陣針刺似的冷風,舒意有些受不住凍。
周津澈輕輕握住她手腕,掌根貼著她的錶盤,接觸面導過一陣冰封般的冷冽。
他忽然停住腳步。
舒意被他原地絆了下,身體慣性向後踉蹌,酒
精醺然的眼眸泛著清透空濛的水色,她疑惑地揚起一個單音節。
「嗯?」
周津澈手指勾著她頰側的長髮,細緻耐心地抿到耳後。
「我給你外套。」
舒意慢半拍,剛要拒絕,他的體溫擁上來。
像被一池春水緩緩包裹,他在這種牛鬼蛇神混雜的地方,氣息依舊清冽乾淨,舒意像小動物聳了聳鼻尖。
「上次我就想問了,你用什麼香水?」
舒意自覺這不是個多麼隱私難堪的問題,香水而已,現在的男孩子也有服美役,很正常啦。
她眼錯不眨地盯著他紅到頸側的皮膚,錯愕地心想我難道又冒犯他了?
「那個……」 舒意遲疑。
「不是香水。」
她的反應速度已經被甜起泡和馬提尼腐蝕得差不多,愣了幾秒,訥訥地又是一聲單音節。
「啊?」
她好可愛。
她是不是在對我撒嬌?
周津澈偏過頭,喉結劇烈地咽了又咽。
「是洗衣珠。我媽經常用的,回頭我拍給你看看。你很喜歡嗎?」
舒意懷疑自己眼睛花了,她忽然拽住周津澈手指,踮了踮腳。
「我喜歡的。」她細聲細氣。
「…………」
停車場空曠靜謐,闊葉喬落葉紛紛,晚秋花香多繾綣多溫柔多不舍。
有一縷細細的月光盈在她眉眼,靈動明媚的小狐狸眼閃爍著捉摸不透的狡黠。
「我喜歡的。」她又重複。
擲地有聲。
她的手柔軟又嬌氣,捻著他的指尖,再到指根,最後嚴絲合縫地把自己嵌入其中。
周津澈的掌心乾燥溫暖,指腹存有常年持握手術刀磨出來的薄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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