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紅了。
紀銘出現的時候,她多少有些壞心情。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把自己的情史當做什麼宣言驕傲地發表演講,舒意深以為,談過紀銘,完全算得上自己的賽博案底。
最要命的是,她並不想當著蔣艋和蔣艋crush的面,被紀銘強調自己是他暗戀十幾年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這種感覺真的太奇怪了!
舒意抿住唇,這個時候倒是想起還沒退房,她的登機箱還丟在房間裡。
周津澈說他一會兒會去替她收拾,讓她別擔心。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提前說一聲位置。
舒意搖搖頭,她拇指和食指分別按住周津澈的側臉,同時屈起中指指節,將他的下半臉抬起來。
她在他耳邊輕聲:「伸舌頭。」
然後吻過去。
下山的長道走到一半,他被迫停住腳步。
南城的迤麗主打浮誇奢靡,雖然有一千多一晚的標間,也有八萬八的suit。齊樂晗是大小姐,一視同仁包了所有8.8萬的套房,舒意並不想去數他今晚花了多少個零。
月光很淨,深深淺淺地落到似乎凝了一層白霜的地面,有種人為刻意的精緻。
還好這裡尚算清淨,高大聳立的路燈遙遙地斜著暖黃色的光線,她好小一張臉,完全被可以形容為童話中的光線包裹,因為微微憋氣,面色泛著清透乾淨的薄粉。
她窩在他懷裡,拿捏著做作但可愛的氣音說:「你叫我回頭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特別像王子。這身真帥,誰教你搭配的?我們今晚不回去了吧,我想脫你襯衫。」
蔚舒意的安慰,實在差強人意。
但是,他事先沒有說明便自作主張地開車過來,一場驚喜淪為驚嚇。
「如果你很累的話,我們可以休息一晚上,我明早不值班。」周津澈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拿手指作亂,啞聲說:「我在南城有套房子,雖然很久不住,但一直有請人打掃,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今晚可以回去。」
舒意動了動手指,很淺的汗光沿著他的喉結,深深地洇入鎖骨陰影。
她有
些心猿意馬。
「都行。」
她說:「等會我來開車吧,你休息。」
這句話在她看見新的卡宴戛然而止。
怎麼說呢,舒意自認是個如假包換的白富美。
但她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周醫生給她送了大手筆的百達翡麗的鋼筆、傳承級別的大溪地澳白,前兩天收到的新禮物,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金色腳鏈子,其實是黃金中的愛馬仕,有價無市的威爾斯金。
現在,他又提了一輛最新款的卡宴。
晶石黑,落地一百二左右,沒有現貨。
舒意忽然就有些清醒了。
她被放到地上,周津澈示意她踩在自己的皮鞋上面。
被他擁著,外套順著肩頭滑落時撈了一把,隨意地塞到后座。
「平時上班這麼忙了,你什麼時間去提的車?」她問。
周津澈不以為意:「提車不需要多少時間,不過訂車的時間很早。你那輛不是四五年了嗎,以後開這輛新的,回寧城了抽空到車管局過到你名下。」
舒意暈乎:「這是新禮物嗎?」
周津澈把她抱到調整好高度的副駕駛,一手扶著車頂,彎腰替她撥好略微凌亂的胸口,笑音溫熱地灑在她耳邊:「其實不算。我動用了我奶奶留給我的結婚基金。不過,現在已經晚了,我決定改變主意。」
舒意覺得他這樣有些輕浮,但很帥,不知道周醫生怎麼從清純小白花修煉成專吸美女的狐狸精。
「改變什麼了?」她笑起來。
周津澈沉吟片刻,貼著她的耳朵輪廓說:「我覺得,當做交往後的情侶禮物比較合適。」
這樣啊。
舒意還以為他會說點別的。
她收著裙擺坐到位置,高跟塞到角落。
忽然說:「周醫生,你等會兒幫我收拾東西的時候,別忘了找蔣艋拿我的新娘捧花。」
她拽住周津澈的手指,撒嬌地晃了晃,眼底鋪陳著亮晶晶的光線。
美好得不可思議。
「周津澈,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婚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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