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等待的周津澈收起手機,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又成了舞會中萬千矚目的公主,那對澳貝嚴絲合縫地嵌進她小巧的耳洞裡,隨著小貓樣探頭探腦的動作晃動。
「看你的朋友圈。」周津澈對她晃了一下屏幕:「截圖保存」
舒意點了點頭,過幾秒,她細著聲音:「這裡會有人嗎?」
周津澈想了下:「難度很高,目前只有我和周老師擁有指紋權限,其他人需要刷卡進來。」
她長長地哦:「那你過來。」
還沒來得及補妝,之前被周津澈親過、吻過、咬過的唇角,瀰漫著不正常的緋紅。那種紅像是熟透到開始糜爛的粉色桃子,不自知的誘人。
舒意小心翼翼地張望了下,手指攥住了周津澈腕骨。
做了乾濕分離的衛生間很小,他被拉進那扇充滿神秘和誘惑的磨砂門,兩個人親密無隙地貼在一起,連放手都不允許。
周津澈的後背撞到門柄,冰冷的金屬質地,硌得他側腰微痛。
她的手一直古怪地背在身後,周津澈以為她怎麼了,剛出聲,她像做了壞事的小朋友,急急地用掌心捂住他。
他不明所以地盯著她的眼睛,清晰地、堅定地,看出她難以言說的渴求。
一雙眼睛像一座小型火山,蓬勃的燎原的熱意,可以把世界上最嚴謹理智的人烤化,呼吸交融產生的白霧,一蓬一蓬地上升,如煙花無聲無息地炸開,足夠他畫下幾百個愛心。
透明鏡片應該起了迷濛的霧,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舒意迎
著他,她咬著檀紅的唇,將那種拿捏情致的小女生神態模仿得勾人極了。
吊頂和牆角的光源十分複雜,牆紙是富有顆粒質感的浮雕花紋,她往後退了半步,同時鬆了手。
她的裙子,在他的眼底,游魚似地從曼妙丘谷溜走。
舒意微微發抖,卻不是因為寒冷。她今天只用了胸貼,比她皮膚更深一些的膚色,像一片藕荷花瓣,欲語還休地遮住他曾經作弄過的嫣紅。
「趕時間嗎?」她問。
他的喉結滾了又滾,目光是一把精確丈量的尺,從她的眼睛,到鼻樑、唇角,鋒刃般細且凌厲的鎖骨,珍珠色澤的胸……
周津澈再鬆了領帶,事實上,他已經不知道這上半場的時光,他到底鬆了幾次領帶。
很癢,很難受,不喜歡這種強勢的束縛。
目光變得像漲潮的海,意義不明的情緒卷著無法宣洩的欲望,她在他的眼神里幾乎有些站不住腳,難耐地蹭了下趾尖,如果她看得見鏡子裡的自己,大概會詫異臉色怎麼能紅成這樣。
周津澈先是問她「冷嗎」,得到答覆後,他微微垂下眼,慢條斯理地拆錶帶。
外科醫生的手指,修長而筆直,指尖和掌根覆著一層經年累月的薄繭,他握手術刀的姿勢熟稔,有時候,也會用同樣的姿勢把她逼到嗚嗚咽咽的求饒。
那塊皇家橡樹放到銀盤托架里,他重新對上她的目光,微微冰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那么小的一張臉,在他掌心中無措地抬起來。
「不趕時間。」他啞聲回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現在還知道。」她受不住地躲閃,細細的嗓子眼憋出一些類似小動物的求饒:「我錯了……你把手錶戴回去,我們出去吧,我約了小談他們吃飯……」
「晚了。」周津澈面色不改:「寶貝,你是成年人了,要學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他摘下眼鏡,擱到一邊。
手臂攬過來時是不冷的,因為他剛剛一直站在暖風裡,襯衫烘得溫熱。她卻像被凍到了,不受控地往上掙了下,腰肢和前胸抖得非常漂亮,周津澈撥開她深深凹陷的鎖骨彎,半閉著眼,不輕不重地啃咬。
「在教室和我接吻,在天台和我告白,有沒有想過,在這裡,被我,操?」
完全沾染情慾的聲線,咄咄逼人地含著她耳垂,喘息又急又沉。
周津澈不是會dirty talk的性格,那個字,如此露骨和下流,經由他乾淨唇齒吐出,舒意立即閉緊了腿。
但是沒有,他並著的指節像一把開荒的刃,太熟悉了,推拒都像默契的歡迎。
她開始抖,開始拒絕,開始想逃,但他的手臂紋絲不動地禁錮著她,連求救也得向施暴者乞求。
雙手無力地環著他的頸側,小腿痙攣地繃直,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天長地久地凝視她的潮紅和失神,他的寶貝,好漂亮地在手心裡糜爛地盛開了。
「有、有人……」她胡亂地抓他的後背,周津澈扣住她滑落的手,意味深長地放在小腹位置。
人體構造真的精妙,小腹竟然真麼單薄。
含著他時,比玻璃展櫃的藝術品還要矜貴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