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貝爾垂眼,同時緩緩放下手,一邊將水瓶的蓋子旋好,一邊想著要怎麼轉移話題。
「殿下,安德魯讓我告訴您,在城市廣場埋伏的那些狙擊手來自國際殺手組織。」她提起正事,「他們領賞金,受人僱傭,是非正規軍,所有也沒有明確的派別。」
因為洛斯貝爾迅速錯開眼,所以沒能看見德墨柏亞含笑的眼眸和微微上翹的嘴角。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見偷偷撒嬌又被人類發現的小貓。
德墨柏亞覺得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鮮活且靈動,可愛極了。
西亞格的氣候要比烏拉諾和藍城都暖和。
洛斯貝爾身上只套了件外套遮風,內里還穿著那條寶藍色的連衣裙,收腰的設計勾勒出她富有力量的腰線,不是那種風一吹就飄走的紙片人身材。
洛斯貝爾雖是個beta,但她卻擁有一種區別信息素的,令人著迷的吸引力。
德墨柏亞搭在吧檯上的手,手指輕而無聲地點著桌面,靜靜地聽著洛斯貝爾說話。
人一心虛就容易話多,洛斯貝爾還在說:「不過聽安柏的意思,那應該不是教廷的人。」
「你見到安柏了。」輕點的手指忽然停下,德墨柏亞壓下眉頭。
德墨柏亞還不知道安柏也來西亞格的消息,更不知道他去見了洛斯貝爾。
洛斯貝爾誠實地點頭,回答:「多娜支開我,應該就是教廷的授意。」
其實不管洛斯貝爾在不在德墨柏亞身邊,都不妨礙狙擊手擊殺德墨柏亞。
與其說多娜引她離開是受教廷指使,倒不如說是安柏個人的私心更為合適。
洛斯貝爾不禁回憶起安柏那雙眼神粘稠的粉色眼睛,忍不住撇了撇嘴。
她最後說:「不過安柏也沒做什麼,我便沒對他動手。」
安柏那些不堪入耳的話,還是不說為妙。
自然彎曲的手指往回收,變成放鬆的拳頭形狀,德墨柏亞對此一言不發。
安柏對洛斯貝爾的意圖太過明顯,德墨柏亞厭煩這種被人覬覦自己的東西或人的感覺。
他不禁心想,安柏還真是陰魂不散。
深夜,躺在沙發上的洛斯貝爾忽然感受到,手腕上通訊器發出振動。她立刻睜開了眼睛,機警地伸手往放在身後沙發上的槍摸去。
洛斯貝爾在門外設置了感應器。
只要有人觸碰到房間門鎖,她手上的通訊器就會振動。
這個時間點,門外的人不可能是服務員。
腦內發出警報聲的洛斯貝爾迅速起身。
她輕手輕腳地快速閃進德墨柏亞的臥室,準備叫醒他。
洛斯貝爾憑記憶摸索到床邊,她的手還沒碰到他的身體,手腕*就迅速被床上的人抓住。她根本沒有發出聲音的機會,對方直接一把將她扯上床,並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出聲。
洛斯貝爾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可德墨柏亞利用翻身的慣性將人壓在身下,有力的大腿肌肉禁錮住她的下半身,使她的雙腿動彈不得。而她越動彈,對方用的力量也就越大,最後洛斯貝爾乾脆不反抗了。
哪怕黑暗中洛斯貝爾看不清德墨柏亞的身影,卻也能憑藉感知猜出他正居高臨下地壓制住她。
德墨柏亞下意識的反應迅速,如同獵豹捕獵,拽住她手腕的力道也像是獵豹撕咬獵物時的狠勁兒,完全沒有留情,被捂住嘴的洛斯貝爾還是忍不住吃痛地輕哼出聲。
高度警惕的身體比意識先於動作。
幽暗的環境下,人體的嗅覺和聽覺要比視覺更加靈敏。德墨柏亞無意識地做出防範舉動後,一隻手將對方的雙手都控制住,另一隻手正打算伸到枕頭底下掏出槍。壓低身體湊近對方的瞬間,他聽到了洛斯貝爾的悶哼,以及鼻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
德墨柏亞很快清醒過來,意識到他束縛的人是洛斯貝爾,愣了一下,趕忙鬆開她的手,並跨開腿從她的身上快速撤離。
安靜的空氣中發出一聲不明顯的吞咽口水的聲音,德墨柏亞輕聲對她說了句抱歉。
重新獲得自由的洛斯貝爾先捏著手腕轉了轉,心想萬幸沒有骨折。
「殿下。」她輕聲喚他。
屋內,連微弱的月光都被遮光的窗簾遮去大半光線。洛斯貝爾只能憑藉著感覺去靠近德墨柏亞,她一手撐在凹陷下去的床墊上,一手往前伸去觸碰他。
有過摸黑作戰經歷的德墨柏亞比洛斯貝爾更適應無光的環境。他一邊慶幸黑暗將他無措的神情遮掩,一邊又清楚地了解,洛斯貝爾不會無緣無故地闖進臥室,貿然靠近他。
「有人,對嗎。」德墨柏亞一抓一個準地拉住她的小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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