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也不是第一次……」
洛斯貝爾及時打斷她的話,和從前一樣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說:「但這一次,你是嫁給自己真心喜歡的人。」
「我看帕文比你還緊張呢,我看他都快僵硬成木頭人了。」
艾爾莉絲被她的話逗笑,立刻又蹙起秀眉,擔憂地說:「他等等不會在台上哭出來吧。」
洛斯貝爾失笑著聳了聳肩,輕嘆道:「說不準呢。」
事實是,帕文真的哭了。
在艾爾莉絲穿著婚紗朝他走過去的時候,帕文就已經紅了眼眶。
婚禮前彩排,這段紅毯是艾爾莉絲跟著卡佩伯爵一起走向新郎。但在實際現場中,帕文忍不住先邁步朝她走去。
卡佩伯爵看著四目相對的兩人,拉起帕文的手,將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
他對帕文說:「帕文,以後你也是我們的家人了。」
這場婚禮,卡佩伯爵是僅在場的一位長輩。他沒有對帕文說,要將艾爾莉絲交給他,要他好好對待自己的女兒。
經過這兩年的相處,他看得出帕文對艾爾莉絲的用心,他希望將帕文也當成自己的孩子,他們能真真正正地成為一家人。
帕文泛紅的眼眶裡淚水在打轉,他點頭用鄭重的語氣對卡佩伯爵說。
「謝謝父親。」
卡佩伯爵欣慰地看著帕文笑,然後又轉頭對著艾爾莉絲說:「艾爾莉絲,我希望你幸福。」
艾爾莉絲此時也感覺眼睛發酸,笑著又顫著聲對父親說:「我會的,父親。」
「謝謝您。」
交換戒指的儀式前,洛斯貝爾坐在台下,她的手上拿著一會兒要交換的對戒。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台上的艾爾莉絲身上。
司儀讓新娘和新郎相互說些想對對方說的話。
話筒先被交到帕文手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帕文握著話筒的手在顫抖。
「艾爾莉絲。」帕文與艾爾莉絲面對面,哽咽著說,「今天對我來說就像是做夢一樣。」
上台前,帕文已經打好了腹稿。可在這一刻,他突然有些頭腦空白。注視著他的艾爾莉絲的眼眶也有些紅,抬手輕輕去幫帕文擦拭滑落的淚珠。
「我會一直一直都對你好,讓你幸福。」帕文向她承諾,「我愛你,艾爾莉絲。」
說完,帕文情不自禁地擁抱了艾爾莉絲,話筒被遞給新娘。
艾爾莉絲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著帕文說:「我相信你。」
她說:「謝謝你陪在我身邊,讓我明白什麼才是好的愛情。」
看著這一幕,就連坐在底下的洛斯貝爾都覺得眼眶發酸。她看到姐姐幸福,自己也同樣覺得開心,臉上不自覺地就揚起笑容。
等到司儀讓她上去送戒指時,洛斯貝爾才起身上台,近距離地注視著他們交換對戒。
其實這場婚禮的儀式不算複雜,交換完戒指後,洛斯貝爾陪艾爾莉絲去換了條輕禮裙,方便她繼續後面的舞會。
儀式結束後,新娘新郎都坐下好好吃飯,連同洛斯貝爾也能休息一會兒。
德墨柏亞親手將剝好的蝦肉放進她的碗裡,隨後拿起手邊的擦手布擦拭手指間的汁水。他的模樣自然,桌上的其他人看在眼裡,不免感到些許意外。
雖然兩人情投意合,但到底有身份的差距在那裡,一般人也很難想像,德墨柏亞竟然會願意做這種伺候人的活。
最重要的是,洛斯貝爾接受的狀態也一樣習以為常,說明這並非是裝模作樣。
「洛斯貝爾,你們什麼時候打算結婚啊。」新晉的姐夫問洛斯貝爾。
這個問題,反倒是卡佩家的人不好提問,但不代表著他們不好奇。
洛斯貝爾抬眼對上帕文含笑的眼眸,餘光又瞥見家人暗中關注的眼神,心想自己剛拒絕了德墨柏亞更進一步的暗示,內心不禁生出幾分尷尬來。
「洛斯貝爾還在事業上升期,我們暫時還沒有結婚的打算。」
德墨柏亞替她回答,可這樣的答案卻不忍讓卡佩伯爵皺了皺眉頭。
皇太子上一回來家裡拜訪,還說想和洛斯貝爾長久地發展。但聽這句話的意思,卻像是沒有考慮要結婚。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
德墨柏亞緊接又說:「不過若是洛斯貝爾願意先訂婚,我倒是求之不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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