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你乖一點,我不想對你太粗暴。」
回答他的是宋聞璟顫抖著說的一聲滾。
宋聞璟剛才聽見那個姓林的死了哭得那樣可憐,半張臉都埋進被褥,眼淚不停眼角里流出來,滲進了乾燥的被單里。
唯獨見了他就跟見了什麼鬼似的,躲之不及。
應忱一隻手插進自己的髮絲中,壓制不住來回踱步,而後憤怒對著宋聞璟咆哮,毫無風度,他忘記了教養,收斂情緒:「宋聞璟!你憑什麼委屈,是你先背叛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我!兩年前那個Alpha,如今又來一個……你還偷著給我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這樣真的很難看。
從小他母親告訴他,這世間事沒有什麼人什麼事值得他發怒失去理智的地步,他姓應,要教訓什麼人都會有人幫他解決,不用他親自動手。
可他一次次在宋聞璟身上破戒。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
背叛他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如今宋聞璟卻在他面前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聞璟眼睛很痛,應忱餵給他的藥讓他恢復了一絲力氣,他看著應忱,已經不會因為這種話覺得有什麼好難受的。
「應忱,你有讓人忠誠的資格嗎?你難道就很好嗎?」
「你說什麼?」
宋聞璟:「不管是兩年前那個Alpha,還是林陽,我都願意跟他們上//床,我想起跟你親熱的每一次,我都噁心無比。」
其實原來柔軟妥帖的宋聞璟說話也有這麼傷人的程度。
應忱冷笑,不遑多讓地說:「宋聞璟,你真是個白眼狼,我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決定,就是當初帶你回去。」
他母親說得沒錯,宋聞璟就是一個沒有優點、沒有吸引力又很沉悶的Beta,如今連唯一的乖巧都沒有。
或許一開始就是沒有的,反骨也是有的。
只是在他面前裝可憐,演技太好了。
應忱這麼些年,什麼都顧著他,信任他,當鋪天蓋地的關於信息素狂亂症的新聞席來的時候,他腦子裡想過很多人,甚至跟他多年的下屬都懷疑過,從沒想過會是他做的,母親憤怒地將證據扔在他面前,說他簡直愚蠢到了家。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宋聞璟在他易感期時,毫不猶豫推開他離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