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熄在聽見電視頻道上那財經頻道的專家科普相關的知識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韓律師告訴他的話。
應忱很早的時候就為他設立了信託金。
甚至早在他們剛結婚的時候。
沒多久律師那邊傳來消息,趙韻璇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應忱則拒絕申請無罪辯護。兩人分別被判處七年和四年的監禁,但應忱因為特殊疾病的原因,可能會在不久後就會申請保外就醫。
趙韻璇的認罪和應忱拒絕無罪辯護,使得案件的走向變得明朗。
蘭熄得知這一消息時,他正站在酒店的陽台上,握著手機,不遠處輪船的汽笛聲響起,江水很平靜,夜色如墨,星光點點,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只留下他心中的波瀾。
「我知道了。」
他抬頭往下望,甚至能感覺到暗中窺探的視線都少了。
那些暗線由沈家的、趙韻璇的、何家的和不明來路的。
有應忱在,所有人都不敢再造次,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一切不安與紛擾隔絕在外,只留下一片寧靜與秩序。
如今蘭熄輕而易舉的得到了一切,應忱把他所有的一切拱手相讓,跪地臣服。
原來是真的只有把應忱這頭野獸關起來,才能擁有自由。
可中間又真的失去太多。
不久後,沈斯穿一黑色西裝,他請蘭熄去見應忱一面。
蘭熄抱著貓窩在沙發上說:「我不想去。」
沈斯說:「應總說,就只這麼一面。」
最後一面?
蘭熄說我要是不去,他能怎麼樣?
「應總沒交代我。只是讓我儘量,請您過去。」
蘭熄想他果然是沒完的,不達目的不罷休,如果不答應,恐怕應忱另有他法。
應忱和放手這兩個字根本就不掛鉤。
蘭熄坐在桌前,望向對面,應忱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但那熟悉的輪廓依然清晰可辨,直到他坐在了對面。
Alpha脫下了平日裡那身定製的西裝,換上了統一的衣服,原本精心打理的頭髮也被剪短,手腳上皆有鐐銬,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從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疲憊,但莫名很輕鬆。
拘留所的環境顯得格外冷清,四周的牆壁泛著灰白的色調,鐵窗外的天空陰沉沉的,仿佛隨時都會下起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