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神著實尖銳, 宓茶知道她心情又不好了,連忙伸出一隻手來摸摸柳凌蔭的頭, ldquo我也喜歡你,真的,我也喜歡你。rdquo
前後近一個小時的相處里,宓茶覺得自己大致掌握了安撫柳凌蔭的訣竅。
她沒有她看起來的那樣女王、強勢,相反,她非常喜歡這種對待小寶寶似的撫慰。
被摸了頭又聽了好話,柳凌蔭這才安靜下來了不少。
她吸了吸鼻子,對著宓茶道,ldquo那你說,他為什麼不喜歡我。rdquo
這個問題宓茶無法得知,她老實地搖了搖頭,ldquo我不知道,但我不討厭你凌蔭。rdquo
聽到這話,柳凌蔭不屑地嗤笑,ldquo你知道我什麼就不討厭我?rdquo她本想說出她將宓茶送的餅乾扔掉一事,可話到了嘴邊,柳凌蔭倏地頓住了。
她不想說,不想宓茶知道。
ldquo我也不知道。rdquo宓茶沖她笑了笑,ldquo但我為什麼要討厭你呀,我又不知道有什麼可以討厭你的地方。rdquo
那笑容是一貫的嬌憨,看起來有點笨。
柳凌蔭瞌眸,她睫毛上的睫毛膏被淚水沖得七七八八,此時三兩根粘在一起,狼狽不堪。
她累了。
才開學三天便了哭了兩個通宵,柳凌蔭的體力再好,她也累了。
ldquo凌蔭,你為什麼不換一個人喜歡呢。rdquo宓茶問,ldquo你長得那麼好看,成績又好,家裡又有錢,還是很難得的女重劍士,喜歡你的人一定很多。rdquo
她實在是不能理解這種折磨人的愛情。聽著整一個小時的哭聲,宓茶都覺得難過。
ldquo我不知道。rdquo柳凌蔭搖搖頭,她疲憊得連視線都抬不起來,只能無力地垂落在桌上。
ldquo我愛了他五年,已經成為習慣了。rdquo
ldquo五年?rdquo
ldquo我和他初中起便是一個學校,rdquo柳凌蔭緩緩開口,ldquo那時候我不知天高地厚,在學校里耍脾氣,被所有同學排擠,只有他願意和我說話。rdquo
因為有了初中的教訓,所以進了高中之後,柳凌蔭儘可能地偽裝自己的性格,她儘量對誰都擺出笑臉,對大多數女生都一口一個寶貝。
但到底少有人能如沈芙嘉一般,在人際交往中如魚得水。
這些友善是柳凌蔭臨時拼湊出來的外殼,比紙還薄,風一吹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