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萬籟俱靜，他人入睡之時，再點燈提筆，這時候的充實感，格外飽滿而愉悅。
沈芙嘉練了半個小時，手腕又一次開始出現酸痛。
她停下來，轉了轉右碗，準備喝點水稍作休息。
宓茶見沈芙嘉暫停了練習，朝自己走來，於是心領神會，將她放在這裡的水瓶舉起來，遞給她。
沈芙嘉接過，坐在了宓茶旁邊，仰頭喝了口水，把有些凌亂的氣息調勻。
等她將蓋子擰回去時，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兩點。
ldquo茶茶，你不困嗎。rdquo她問，ldquo如果困了的話，就先回去睡覺吧，不用一直陪著我。rdquo
ldquo我不困。rdquo宓茶搖頭，她指了指身旁的法杖，ldquo今晚本來就打算晚睡，所以我一直給自己開著[恢復]，就算一晚上不睡覺也沒有關係。rdquo
說罷，她拿起了沈芙嘉帶來的毛巾，幫沈芙嘉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問道，ldquo嘉嘉困嗎，我可以幫你恢復一下，不然明天上課會困哦。rdquo
沈芙嘉仰著下巴，方便宓茶擦汗，一邊搖了搖頭，ldquo不用了，我現在還不困。rdquo
她知道今天宓茶在能力課上就把能力耗費了乾淨，此時體內的那幾絲能力若是給了她[恢復]，那宓茶自己就不夠用了，明天恐怕一整天都會困得睜不開眼睛。
目光下移，她瞥見了宓茶膝蓋上的書換了一本，從英語變成了數學。
ldquo是理科版的五三麼。rdquo她問。
ldquo是的，你怎麼知道。rdquo宓茶有些驚訝。
ldquo我寒假剛做完這本，rdquo沈芙嘉笑道，ldquo所以看著眼熟。rdquo
錦大附中的數學考試偏難，文科版五三的難度差了口氣，非得理科版的不行。
ldquo嘉嘉都做完了嗎，rdquo宓茶一驚，繼而失落道，ldquo文科版的我上學期做過了，正確率還行，但理科版的好難，每道題都能絆我半天，這麼難的題目，答案解析上竟然還寫略，一點兒都不友好。rdquo
ldquo哪裡不會？rdquo沈芙嘉傾身，湊了過去，ldquo我幫你看看。rdquo
ldquo啊，那會不會耽擱你的訓練？rdquo
ldquo沒關係，現在是休息時間。rdquo她笑著打趣，提起了來時玩的梗，ldquo快讓我在可愛的女朋友面前展現一下智慧的魅力。rdquo
沈芙嘉的成績雖然不如陸鴛嚴煦，但也是年級前十的常客，對於她已經做過的練習題，還是有些自信心的。
既然沈芙嘉說了不介意，那宓茶就不客氣地指了，ldquo這個這個，我好久都沒想出來。rdquo
沈芙嘉掃了眼題目，從宓茶手裡拿了筆，點在了題號下，ldquo嗯helliphellip複合函數求零點麼，我看看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