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如果你真的這麼想,那就算了吧。rdquo他重新抬起頭,衝著柳凌蔭露出最後一抹笑,ldquo只是,蔭蔭,讓我最後再抱一下你好嗎mdashmdash就當是告別。rdquo
柳凌蔭搖頭,ldquo不必了,你回去吧,今天你我是敵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rdquo
ldquo最後一次。rdquo黃昊往前邁步,他凝視著柳凌蔭,ldquo五年的感情,你就當讓我了了這個結吧。rdquo
那雙眼裡的目光溫柔而繾綣,柳凌蔭一頓,這樣的目光她有多久沒有見過了?
高中兩年他們總是不死不休,像是兩塊鏽跡斑斑的齒輪不停地消耗彼此。
如這樣的目光,似乎只在記憶當中存在。
那年剛進初中,她午休躲在拖把室里哭,哭了不知道多久,淚眼朦朧之中看見面前站著個高高瘦瘦的男孩。
他侷促無措地撓頭,視線落在柳凌蔭身後的拖把上,那天是他值日。
被人撞見了醜態,小公主立即起身,推開他就往外走。
擦肩而過時,她被黃昊拉住了手。
ldquo你沒、你沒事吧helliphellip要不要去醫務室啊。rdquo
那時候的他,眼眸清澈,眼底沒有一絲後來對她的反感厭惡。
這種眼神,柳凌蔭闊別太久了。
她沉默良久,最終點了點頭,默認了黃昊的靠近。
五年了,就此別過。
黃昊抿唇,他緩步上前,鞋子踩著地上的枯枝落葉,發出了細微的咔嚓聲。
他將柳凌蔭摟入懷中,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ldquo蔭蔭。rdquo他偏頭,雙唇抵在了柳凌蔭的耳邊,呢喃私語,ldquo我helliphellip真的,對不起。rdquo
柳凌蔭不解,她甫一抬頭,還未看見黃昊的眼,下一瞬,後心被什麼銳物射中,全身驟然負重四十五公斤。
ldquo你helliprdquo
他說,「蔭蔭,相識五年,我對你還沒有卑鄙到這種地步。」
柳凌蔭一把推開面前的黃昊,身後落著一根長長的箭矢,顯然,有弓箭手埋伏。
來不及說話,她當即就地側滾,第二根、第三根箭矢眨眼間便落在了柳凌蔭方才的位置上。
那一箭擦著心脈而過,血條減少75%,封鎖了柳凌蔭唯一技能凝空,為她套上了整整九十斤的枷鎖,高山一般壓得她直不起脊樑。
身形將穩,她立即抬頭前望mdashmdash
原本站在她面前的黃昊早已逃之夭夭,那個瘦弱的法師在山地里跌跌撞撞地奔跑,跑回了兩人來時的地方,急急忙忙地去撿自己的法杖,準備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