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放假了,公司卻還是工作日,中年的上班族不得不逆著寒風打卡。
沈芙嘉很好的遺傳了爸爸的長相,男人一邊打著領帶一邊反手將臥室門輕輕關上,沈芙嘉媽媽今天沒有早課,還縮在被子裡睡覺。
他對上客廳里的沈芙嘉後愣了愣,ldquo起得那麼早?rdquo
ldquo嗯,爸爸早。rdquo沈芙嘉點了點頭,ldquo我今天要去朋友家。rdquo
ldquo喔,rdquo她這麼一說,沈芙嘉爸爸想起來了,ldquo那個滑雪場過生日的朋友?rdquo
見到女兒,男人下意識便眉眼帶了笑意,那雙眼角起了皺紋,可五官是俊美的,並不因年齡而折損笑容的魅力,他輕聲詢問,怕吵醒房裡的媽媽,ldquo錢夠嗎,我再給你打點兒。rdquo
ldquo不用了爸爸,rdquo沈芙嘉拎起了準備好的包包,ldquo我只是去她家裡過夜,不出去花錢。rdquo
ldquo那行吧,路上注意安全,記得好好謝謝人家。rdquo
沈芙嘉推開家門,扭頭對著爸爸告別,ldquo我知道了,爸爸你也是。rdquo
等她離開之後,沈爸爸才後知後覺地發覺:
他的小女兒,今天好像特別開心?
好,開心就好,多和朋友出去玩玩,小女孩是該活潑一點。
helliphellip
沈芙嘉抵達學校的時候是八點四十,嚴煦比她早到五分鐘。
寒風之中,嚴煦站在保安室前面,一邊吃著饅頭,一邊低頭看著手機上的英語單詞,蒼白的手指被寒風一吹,愈加骨感青白。
嚴煦常給人踏實可靠的安全感,可這麼一看,她到底還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孩子,眼角眉梢都是稚氣,像只剛剛被貓媽媽趕走的小黑貓,長了爪牙,但並不老練,在她的世界裡,學習是最重要的事情。
察覺有人靠近,她抬頭,看了一眼沈芙嘉,算作打了招呼。
沈芙嘉對她的反應有些不滿,她捋了捋胸前的垂髮,接著戳了戳嚴煦的肩膀。
嚴煦抬頭,又看了她一眼,鏡片之後的眼眸漆黑深邃,她問,ldquo怎麼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沒事。rdquo沈芙嘉放棄了。
兩人安靜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誰也不說話,仿佛兩個無關的陌生人,直到八點五十分,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兩人之前。
車門打開,柳凌蔭從車上下來。
她甫一抬頭,看見了沈芙嘉之後,反應和嚴煦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