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五、五百萬helliphelliprdquo柳凌蔭嘴角抽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心虛。
糟了,別說五百萬,買完了輔助器後,她現在卡里有沒有五萬都不一定helliphellip
平常大手大腳慣了,從不看價格標籤,剛才腦子一熱就說出了那番豪言壯語。
柳凌蔭這才反應過來,這可不是什麼口紅包包,這是一套高檔小區的住宅,才十八歲的她哪能輕易地獨自承擔。
而這件事如果向父母求助mdashmdash柳凌蔭斷定,那兩個只顧著自己生意的商人絕不會答應。
嚴煦敏感地察覺到了柳凌蔭的為難,本就難堪的她立即後退,剛剛脫下的冰霜鎧甲瞬間回到了身上,武裝起了她的驕傲。
她拒絕道,ldquo沒關係,我自己會想辦法。rdquo
ldquo等等!rdquo柳凌蔭抓住了她的手腕,那手腕還沒有她四根手指粗,只是在骨頭外面包了層皮而已。
ldquo我身上不夠,宓茶有啊。rdquo她猛地想到了這茬,ldquo她不是說了嗎,她成年後可以開始用錢了,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不過是幾個數字而已,大家湊一湊,總能解決的。rdquo
ldquo這helliphelliprdquo嚴煦有些猶豫,ldquo這麼麻煩她不太好。rdquo
ldquo有什麼不好的,我們只是問一問,又不是逼著她交保護費。rdquo柳凌蔭拿出手機,當場撥通了宓茶的電話,ldquo她願意給多少都行,剩下的我再想辦法。rdquo
如今世上的幾大家族之中,百里家不一定是最強盛的,但一定是最富有的。
家族的分崩離析、走向衰弱,原因無非是禍起蕭牆,人心不和為利益所驅。
可百里不同,她們是牧師的家族,嫡系弟子皆是生性平和,上下一心,故而才能延續了兩千年不斷。
當柳凌蔭撥通了電話時,她又一次聽到了水聲。
不過這一回的水聲,可不是伴隨著蕭瑟東風的河水聲,而是淅淅瀝瀝的溫水。
電話剛一接通,柳凌蔭便聽見了女孩的歡聲笑語mdashmdash是沈芙嘉的笑。
她躺在馨香馥郁的浴池中,抱著宓茶的腰肢,偏著頭同她親昵,張嘴輕咬了口宓茶軟軟的臉,半是柔軟半是纏綿地發出一聲曖昧的鼻音,ldquo嗯哈helliphellip寶寶再過來一些hellip誰的電話?rdquo
ldquo別咬我了hellip是凌蔭的。rdquo宓茶先回答了她的話,隨後才對著柳凌蔭問道,ldquo餵?凌蔭,有什麼事嗎?rdquo
一時間,柳凌蔭莫名的火大。
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真正的青蓮墮入了泥中,沈芙嘉這朵黑心蓮倒是雞犬升天進了瑤池。
氣死她了,雖然沈芙嘉沒做錯什麼,但是mdashm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