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隊裡的牧師嗎,就是幫我買到法杖的那個。她是這個家族的繼承人,這學期我幫了她很多,這筆錢,她們一是想感謝我對她們小姐的照顧,二是打算雇我做小姐的長期夥伴,所以才給那麼多錢。rdquo
她的語序有些亂,鼻尖也微微發澀。
面前的媽媽像是只驚弓之鳥,眼中滿是惶恐與不安。
她害怕極了,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讓她緊張敏感。
ldquo哦,原來是這樣helliphelliprdquo在嚴煦的解釋下,嚴媽媽慢慢放鬆了下來,ldquo這麼說,你是遇到貴人了。rdquo
ldquo哦,更大的狗屎。rdquo嚴清開始嚼香菇。
ldquo清清,女孩子不能這麼說話!rdquo嚴媽媽呵斥完後,拉著嚴煦的手問,ldquo那她們什麼時候來?我收拾收拾,別讓人家看輕了你。rdquo
ldquo明天下午三點。rdquo嚴煦喉間莫名堵得慌,ldquo媽,你不用忙,她們不是勢利的人。rdquo
ldquo那也不行。rdquo嚴媽媽立馬站了起來,她勾了勾耳畔垂下的灰發,整理下了儀容,ldquo我現在就去超市里買點水果,你們先吃,碗放著我回來再洗。rdquo
ldquo對了,你那個同學也一起來嗎?rdquo她轉過身來又匆匆地詢問,ldquo她愛吃什麼,我一起買回來。rdquo
ldquo她不來。rdquo嚴煦道。
嚴媽媽愣了下,片刻後怔怔地點頭,ldquo啊,是了,那什麼時候請她來家裡一趟,或者我們去她們家,好好給人道謝。rdquo
ldquo媽,你別這樣helliphellip她不是什麼驕矜的大小姐,她人很好,和其他的同學沒什麼兩樣。rdquo嚴煦眸色複雜,ldquo不過她現在出國了,這段時間恐怕都不太能見到她。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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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見到了,rdquo樊景耀回答了宓茶的話,想起那個場景,他無奈地聳了聳肩,ldquo她媽媽表現得很緊張,好像我們是人販子似的,要把她女兒綁去山裡。rdquo
ldquo然後呢?rdquo宓茶又問。
ldquo就是問了些我們是幹什麼的、要把她女兒怎麼樣、她女兒以後還能不能回家helliphelliprdquo樊景耀想了想,ldquo也沒什麼特別的,主要都是那個小姑娘自己在閱讀條款,看完之後她就簽字了。rdquo
ldquo那錢和法杖都給了嗎?rdquo
ldquo錢給了,法杖她沒收。rdquo說起這個倒是令樊景耀有點摸不著頭腦,ldquo那可是一支很適合她的法杖,七十分的丙級水系杖,比她那支二十分的學生用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可她就是不要,說自己現在用的就很好了,還說這支法杖對她而言有很深的意義。rdquo
他真搞不懂,五百萬都收了,為什麼不連著法杖一起收下。
那個女孩子是E408裡面除了小姐以外,等級最高的能力者,她應該知道一支好的法杖對她來說有多麼重要。
樊景耀不知道為什麼,翡絲芮卻是知道的。
那天是她值班。
她親眼看見,小姐在大庭廣眾之下,扯著那個女孩發白的袖子,墊著腳尖吻上了她的唇角。
五千塊錢的法杖不值錢,可烙在其中的感情,值得嚴煦銘記一生。